“又開始吸收了!”
教眾們麵麵相覷,眼神無奈。
“唉,可恨那五邪仙帶走了摩羅教中流砥柱,連我們這群老家夥的邪祟血肉都一並剝離,隻剩下這一具具殘軀,不然豈會讓此人這般放肆!”
教眾們無能狂怒。
“唉,就彆放狠話了,咱們這群老家夥都自身難保,還是祈禱此人不要將我們的殘軀,也一並吸收掉吧。”
此言一出。
殘存教眾們,頓時語塞。
像是喉嚨裡卡了異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就這麼看著?”
“不然還能如何,我等不過是苟延殘喘的老家夥,要不是懶惰真人他們看我們還有點兒用處,派我們來這兒看守摩羅邪獄,恐怕早都被那群家夥給分食了。”
“唉,想我等為摩羅教奉獻一切,到頭來…卻是這個下場。”
“好不容易居然見到五邪仙死了,還沒高興呢,這又來了個殺了五邪仙的家夥,這可真是…夠倒黴啊。”
教眾們風燭殘年,相視苦笑。
“唉,聽天由命吧。”
無為道人繼續修煉血咒經,更多的血咒經文閃爍著微弱的血色光暈,漸漸蔓延至整具邪祟身軀,無為道人的神魂,也在逐漸強大,漸漸的,這具邪祟軀體的控製,愈發深厚。
“哼哼,就快了。”
無為道人嘴角,微微揚起。
……
月色朦朧,秋風拂過密林,枝葉搖擺,唰唰作響,冷清孤寂的密林深處,一道身影,緩緩睜開雙眼,一雙眼睛茫然無知,仿佛四周的一切,都很陌生。
“這裡…是…哪兒?”
身影艱難的蠕動喉結,簡單的幾個字從牙縫裡擠了出來,下一秒,喉結扯動肉皮,劇烈的疼痛感襲來,仿佛喉嚨被細小的鋒利刀刃,一遍遍割過!
疼!
“嘶!”
巨大的疼痛,幾乎讓身影疼到昏厥,全身劇烈抽搐,借著暗淡的月光,這具身軀,在漆黑的密林深處,閃過一道刺目的血色!
唳聲四起。
蟲鳥皆是嚇到瘋竄。
下意識去抬起雙臂,粘膩的血肉沾在泥土地麵,扯動帶來的劇痛讓他幾近暈厥,血液在細嫩的皮肉中滲了出來,月色映襯下,鮮血竟然布滿整具身軀,清晰可見一根根帶血的白骨,極其瘮人!
“疼!”
身影嘴角扯動,疼痛難耐。
艱難轉動腦袋,瞳孔驟然縮緊,死死盯著血淋淋的手臂跟肩膀,映入眼簾的是一條白骨掛著絲絲縷縷肉條,鮮血從血肉中滲出,沾在地上的可怖手臂!
“我…沒死!?”
陳淵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驀然。
整顆腦袋鑽心的疼。
一股腦洶湧的記憶如同潮水般襲來,就好像是腦子裡硬生生捅進去一根鐵棍,肆意的攪動著,整個腦漿混雜在一起,如同水缸裡攪動的水一樣,洶湧轉動!
整個意識。
瞬間擊垮,疼到暈厥。
眼前一黑,陳淵脆弱的神魂如同一張紙一般,輕鬆捅破,神魂本就脆弱,這般記憶的湧入令他不堪重負,暈了過去。
不知過去多久。
咕咕咕~
陳淵的腹部傳來一陣響聲,饑餓感襲來,陳淵忍受不住,眼睛緩緩睜開,眼角流出的粘稠血水已經乾涸,隱隱的血漬粘住眼角,睜眼扯動的眼皮一陣生疼。
“嘶~”陳淵吃痛,嘴角抽搐,“這還真是夠慘啊。”忍著劇痛,從地上扯起兩條腿,整個後背在手臂支撐下,生生撕扯下來一片細嫩肉皮,這才光著腳,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
“這是…蓮肉錄長出的新生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