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山的眼裡閃過一抹不易顯見的心虛。
右手握拳抵於唇邊輕輕的咳了一聲，以此來讓自己冷靜。
“嗯，是我寫的。這欠條怎麼會在你手裡的？”他一臉疑惑的看著霍玉姝，眼神是閃爍。
當然，更不敢去看老爺子。
而此刻，老爺子的一雙精睿的眼眸直直的盯著他，如同那兩盞探燈一般，照得他渾身不自在。
端起麵前的咖啡，猛的喝一口，卻因為速度過快過急，而被嗆到了。
他猛咳著，臉都咳紅了，那端著咖啡杯的手，是顫抖的。
“爸，你……你怎麼這麼看著我？我……我哪裡不對了？”瑟抖著手將咖啡杯放下，抽過一張紙巾，擦拭著自己的嘴角，以此來掩飾此刻的心虛與心慌。
“怎麼，我還不能看你了？”老爺子冷哼，“你工得很醜嗎？還不讓人看了？也是，你確實也長得不怎麼樣！”
“以前看你還覺得馬馬虎虎過得去，現在越看越是獐頭鼠目，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麼東西！”
霍雲山“……！”
老東西，你給我等著！
“爸，你怎麼會跟黎傾雪借錢？”霍玉姝看著他，一臉關心的問，“還一借借這麼多。”
“我……”
“爸，你怎麼會缺這麼多錢？”霍玉姝打斷他的話，臉上關心的表情更濃了，“你缺錢，怎麼不跟我們說？”
“我……”
“爸，我們是一家人嘛。你怎麼跟外人借錢也不跟我們開口？”霍玉姝再次打斷他的話，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爸，我雖然沒有這麼多錢，但我可以幫你想辦法的啊！我是你的女兒，幫你度過難關是應該的。”
“你問彆人借錢是要還的呀！但我們自己家人的話，哪裡用借啊，還啊！直接給你錢就是了嘛！”
還是女兒好啊！
這是霍雲山此刻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比起霍玉妍那個敗壞門風的東西來說，霍玉姝這個女兒好太多了啊！
是啊，都是一家人，哪裡用借啊，還的。就應該直接給。而且兒女給他這個父親錢過難關，那就更是天經地義的。
“可是，爸，你是不是被黎傾雪給騙了？”霍雲山正美滋滋的想著，該怎麼從霍玉姝的手裡要個一兩幢彆墅時，霍玉姝的聲音一沉。
帶著幾分輕斥，“黎傾雪哪來的錢借你啊？她要是有錢的話，還會賴著我的錢不還嗎？她還欠我一個億呢！”
“爸，她正好借你一個億。而且這借款時間又是這兩天！爸，你一定是被她給騙了。”
“不行，我得報警！得把黎傾雪這個騙子給抓了！讓警察叔叔好好的審一審，她這些錢都是哪裡來的。”
“爸，她是給你轉賬的？還是直接給你現金的？”
“她是……”
“對，一定是轉賬的！”霍玉姝自顧自語，“一個億的現金，她可拿不動。怎麼給你？轉賬多方便啊！對，得查一下她的轉賬記錄。”
查轉賬記錄？
霍雲山慌了。
哪有什麼轉賬記錄啊！
就他給黎傾雪寫了這麼一張欠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