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妻淒
鯉雲子住在東廂,那位住在西廂。徐長安住在書房後麵的房間裡。鯉雲子要去徐長安的房間勢必要經過西廂那位,然後翻過一座假山,越過噴泉。才能到達徐長安的地盤。
好累,不能使用法術…
鯉雲子坐在門檻上賞花,花也快敗落殆儘,二郎神卻還沒有曆劫完。
徐長安摟著那位,春風得意,笑意盎然地從鯉雲子麵前走過…大搖大擺的走過…
鯉雲子平靜的坐著,平靜的想要冒火。
“夫人,夫人,外麵有人找您。”小廝畢恭畢敬道。
“我?”鯉雲子指了指自己:“誰啊?”“不知道,夫人您還是自己去看看吧。”退下了。
鯉雲子走進大堂,一人背對著她,背影模糊。
“你是?…”手中的團扇跌落在地,鯉雲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言清…神君?”
那人慢慢轉過頭來:“是。”
言清神君早已不複當初驍勇善戰的神采,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荒涼的滄桑,恍若隔世之感。
鯉雲子眼眶發漲,鼻頭發酸。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彌漫開來。像是見到故人的親切,又像是見到故人才會浮現的委屈感。
大滴大滴淚湧落出來,鯉雲子不知如何自處。
“素素呢?”鯉雲子用手背慌亂的在臉上擦著。
“素素…現在有點事,暫時不能來見你。”言清攢出一個笑容來:“哭什麼?”
鯉雲子流淚流的愈發狠了:“不知道哎,可能水喝的比較多。”
言清摸摸鯉雲子的頭:“水多則溢。”
情場之人,懂的遠遠比鯉雲子要多。
“我今日來是有事要托付與你。”言清正色道。
“何事?”
“百魂果。”
百魂果,生於寒峭,結於寒峭。集魂魄而用,是不可多得的救命聖藥。
“你要百魂果作何用處?”鯉雲子疑惑道。
“無事。”言清神色黯淡:“備用而已。”
百魂果雖然難得,但是鯉雲子在天界的時候就是掌管這一塊的。
“可以。”鯉雲子現出百魂果來,遞給言清。
“在此謝過。”言清又揉揉鯉雲子的頭,笑容勉強:“過段日子…過段日子我再帶素素來看你。”
這一聚一彆太倉促,鯉雲子竟然沒能悟出個理來。
比如說徐長安為什麼現在會在她房裡,雖然這兩者並沒有什麼直接的聯係,但是鯉雲子還是略感慌張。
慌個毛阿,還不是自己養大的小兔崽子。
晦暗的燭火下,徐長安的神色冷漠。望著桌上的茶杯出神,像是在思考些什麼。
“雲子。”徐長安聲音極低的喚她。
“嗯?”鯉雲子應了聲。
沙啞的聲音再度響起:“他是誰?”
“什麼他是誰?”鯉雲子不明所以。“今天大堂裡的那個人。”再度耐著性子問道。
“噢,那個人曾是我的舊相識。”鯉雲子帶了點笑意:“他也是你的舊相識。”
徐長安握緊了拳,壓著聲音:“舊相識?”
鯉雲子笑嘻嘻:“是啊。”
“鯉雲子!你到底有沒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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