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從憐
秋生吃過早膳後不敢久留,托付管家和楚玉道生謝,自己挑了書擔就要走。
管家麵露難為之色:“我們公子就要回來了,要不許公子還是等我們家公子回來再說?”
秋生略微一思索,覺得也是。主人還沒回來,自己卻要不辭而彆,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那好吧,我等你們家公子回來再走。”秋生雙手作了個輯:“多謝管家提醒。”
“不謝不謝。”管家走出門口:“那就情您多呆一會了。”
果不其然,楚玉過了差不多半刻鐘就回來了。滿身的落雪,剛進屋就直錯搓手:“外麵可真冷。”“聽管家說你這就要走?”楚玉看向坐得端端正正的秋生,抿了抿嘴唇。
秋生立馬站起來,道:“正是,不敢叨擾兄台太久,秋生非常感謝兄台救命之恩。”說著又雙手一做輯。
楚玉看了眼秋生,砸砸嘴,一雙細長的眼睛微眯:“你衣衫薄涼,外麵風雨交加,看你一沒銀兩,二沒落腳的地方,你難道還要我再救你一次嗎。”
秋生低默默了頭,耳根發紅。複又抬起頭看向外麵,院子裡一片白茫茫,積雪把樹葉壓彎,就連楚玉剛剛走過來時的腳印一轉眼就被淹沒。
真真是好大的風雪。
“在我這住下。”楚玉笑:“我很欣賞你。”
許秋生更加不好意思了,臉紅得發燙,有些含糊又小心翼翼的道:“那就多謝兄台了,我一定等風雪小一點就離開,絕不會妨礙到兄台你。”
“恩。”楚玉淡淡的應了聲。
秋生砸砸舍,端起麵前的水杯抿了一口,舔了一下唇,腥紅的舌頭和瓷白的牙齒糾纏在一起,楚玉不經意的瞟了一眼,淡漠的眸子微微有了些波動。
“你多大年歲?”楚玉問。
許秋生捏住杯子,看向楚玉:“已二十餘一。”
“是個不小的年紀了,可有中意的女子?”楚玉抬了抬眼皮,試探性的問。
秋生低了頭,不知道是因為在風雪裡的時間太長,說話的聲音帶了幾分暗啞。
“暫時還沒有。”
楚玉目光灼灼,許秋生生得文弱清秀,偏偏此時聲線又與外貌大相徑庭。楚玉動了動喉結,又問道:“上京趕考嗎?”
“恩。”秋生低低的應了聲。
楚玉看著秋生失神了會,把自己身上的袍子解下,露出修長的身材。
“挺冷的。”楚玉盯著秋生道。
秋生被盯的有些不大自然,彆扭的動了動,用餘光瞟了瞟楚玉,發現楚玉的眼睛還是一直膠在自己身上。雖然眼睛看上去淡漠,但是眼神好像直直的要把許秋生給剝個精光。
許秋生小心翼翼的問:“我臉上可是有什麼臟東西?”
楚玉才反應過來自己太過失禮,不經意的笑了笑:“我看許先生長得俊美。”
許秋生立馬從臉上一直臊到了耳根,連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楚楚,公子謬讚了。”
楚玉還是笑,眼角的淚痣妖異,發鬂微鬆,整個人透著不一樣的風情,冷洌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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