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藥?”
月恒不敢置信地開口,“夫人竟然用這麼下作的手段對付你……她明知道你和老爺有契書!”
話音落下,她眼底已經紅了,陸家父子做這種事她雖憤怒,卻不覺得意外,可連陸夫人都……
“她怎麼能這樣?!”
月恒氣得跺腳,日升也抓住了刀柄。
陸英揉了下額角,當時氣頭上,隻想著割舍乾淨,一時衝動也就喝了,可現在再去想竟也不覺得後悔,陸夫人說的都是真心話,與其見她日日來糾纏咒罵,倒不如乾脆一些。
如今,總算是清淨了。
“不必憂心,”她看了看兩人,“不難解的,送桶冷水過來,泡一宿就好了。”
兩人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異口同聲道“姑娘你瘋了?!”
現在可是寒冬臘月。
就陸英這身子骨,咳嗽劇烈一些,就能把肋骨咳斷,要是再泡一晚上冷水,那還有命在嗎?
“不行,這絕對不行,我讓大夫來開藥。”
“這是青樓裡最烈的藥,”陸英歎了口氣,“若是能解,上回我也就不必……”
她忽地閉了嘴,不願意再提那些往事。
可兩人都還記得她和虞無疾的那段過往,若是沒有那件事,沒有關於那件事的誤會和保護,她也未必會遭後麵的那些罪。
兜兜轉轉,竟又來一遭。
“放心,不會有事的。”
她握了握兩人的手,“你們就在旁邊守著我,看著你們,我就能撐下來。”
月恒扭頭跑了,陸英有些無奈,這小丫頭的脾氣啊……
她看向日升,眼下隻能指望她了。
“姑娘,非要如此嗎?”
陸英輕歎一聲,“或者,去找個男人過來,但若我所料不錯,今夜會有很多不速之客。”
日升聽明白了,隻要有男人進了這間屋子,就算不是陸長清安排的馬夫,可通奸的罪名還是會落下,到時候陸家產業不說,陸英的命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說。
可是,這天寒地凍地,陸英……
“日升,”
陸英忽然喚了她一聲,她看過去,就見陸英正死死抓著椅子,額頭有汗珠滲出來。
“快。”
這是藥性上來了。
日升咬了咬牙,心裡再擔憂再不舍,也容不得她耽誤時間了。
“我這就去準備。”
她轉身出去,不多時外頭就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有人往門口去,是奉命守住門,不許任何人進來。
有人往這裡來,帶著冰碴子的冷水被一桶桶地送進來。
月恒跟在後頭進來,一進門就緊緊攥住了陸英的手,臉色白得幾乎透明。
“都下去吧。”
陸英強撐著開口,下人很快退下,房內隻剩了月恒一個人。
“姑娘,我就在外頭。”
日升也出了門,窈窕的影子倒影在門板上,讓人看著便覺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