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扈陽城高層都在為深淵神君而瘋狂的時候。
然而。
身為這漩渦正中心的深淵神君卻是消失不見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就連拤巴城主催動護城大陣,也根本沒能找到他的蹤跡,就像是這個人憑空消失了一般。
如果不是扈陽城渾沌甲99號洞府之中,奇犽還在帶著犀角家族以及魔離家族的一眾仆從努力修煉,等待著羅燊回來,甚至不少人都懷疑,這為深淵神君是否真的存在過。
扈陽城外一荒山。
這是一處沒有名字的荒山,跟起源大陸上很多無名的山峰一般,寂寂無名。
但此刻,羅燊卻是出現在這處荒山之中,身前站著的,是一身黃色長袍,通體縈繞著淡黃色意境,給人看上去就有一種高人的風範,情況也的確如此,對方身上湧動著混沌主宰的神力氣息。
混沌主宰的神力氣息,對於永恒真神來說,是一極其強大的威懾壓迫。
換做是一般的永恒真神,此刻估計早就戰戰兢兢,隻恨腳下沒生風,能逃得快些。
可羅燊不同。
且不說他本就是混沌主宰,再者,他乃是以超完美神體突破,哪怕是永恒真神層次,在神體上比之混沌主宰也不會遜色太多,再加上他的煉體已經完成了第四重,光論神體強度,比之絕大多數混沌主宰都要強。
所以要說怕,他隻會怕對方挨了自己一拳之後,自己要跪在地上求對方彆死。
不過,在對方看來,羅燊應該是被自己的神力氣息給震懾住了。
混沌主宰震懾住一個‘永恒真神’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起源大陸上,多少妖孽天才都沒能在永恒真神層次擁有匹敵混沌主宰的戰力,眼前的深淵雖然天賦驚人,但到底還是嫩了些。
“如果能夠前往食國國度,得到國主的認真教導,說不定還真有這種可能。”
流沙侯捏著下巴思索道。
雖然他知曉血蟒會長以及柒坤都是死在羅燊手中,但他並不在乎,雖然柒坤在食國範圍內擁有不小的名氣,可那又如何,不過是一永恒真神罷了,在現在的食國,即便是混沌主宰也不是不可以舍棄的。
隻有那些有潛力突破到神王層次的混沌主宰,那才是食國真正的底蘊所在。
流沙侯看著羅燊,羅燊也在打量著對方,從對方的神力氣息之中,他感受到了一縷熟悉感,正是那流沙穀穀主帶給他的感覺,心中不由感慨:“想不到,這小小的流沙穀竟然隱藏著這麼大的秘密。”
但下一秒,羅燊心中轉念一想。
“如果沒有我,這扈陽城或許在一位混沌主宰的親臨下會改弦易轍,可這偌大的九薑混沌州是否又真會如對方所預料的那般,直接被食國的陰謀算計給整個拿下呢?”
羅燊搖了搖頭,感覺這個可能性不大。
如果一個鎮守邊疆的混沌主宰,這麼容易就被對方給拿下,那這虞國估計早就覆滅了。
“估計是釣魚執法。”
羅燊心中思索道:“這九薑侯以及那虞國高層,肯定早就等著食國先出招了,不然的話,食國一個混沌主宰離奇失蹤,這麼重要的情報都沒掌握的話,那隻能說整個虞國上下都被對方給收買了。”
但心中百轉千回,羅燊的表情依舊不變。
“不知流沙侯找我前來,是有什麼事情呢?”
羅燊不卑不亢。
之所以羅燊此刻出現在這裡,便是因為他在斬殺了那柒坤之後,被一位血蟒會成員冒死將這個消息傳到了他的手中,而羅燊也是藝高人膽大,直接就出了扈陽城,來到了這裡。
周遭荒蕪一片,如果大戰一場的話,說不定人沒了都要找好久呢。
“想必你已經確認了我的身份。”
流沙侯淡淡笑道:“自從上次流沙穀一遇後,才短短時間,你的實力竟然就有了如此大的飛躍,連柒坤執掌混沌令牌都沒能拿下你,反倒被你斬殺,你的天賦我食國非常看重。”
流沙侯看向羅燊的目光中滿是欣賞。
他是真的愛才,希望能夠給羅燊這樣的天才一個更好的成長空間,這樣的人,在起源大陸上是很少見的。
畢竟起源大陸上,雖然麵積廣袤,資源豐富,但真正能夠適合強者修煉的資源實際上還是稀缺的,尤其是成長到神王乃至於神王之上的秘術,幾乎都掌握在幾大古國手中。
其他散修想要成長起來,難若登天!
就連食國,能有如今的威勢,實際上也是多虧了某些古國在背後的支持,否則的話,小小食國何以在這麼短時間裡,接連吞並了周遭的幾個永恒國度。
感受到流沙侯滿滿的誠意,羅燊不由一愣。
他本以為,自己壞了流沙穀的安排,又斬殺了血蟒會長和那柒坤,流沙侯此行約他出來,是打算將自己斬殺的。
羅燊是仗著自己藝高人膽大,並不擔心對方的暗算才離開扈陽城,前來此地會麵,但想不到,這流沙侯竟然到這個時刻,還想著拉攏自己,就這態度,不說比虞國高層,就算是扈陽城中的絕大多數勢力都要好得多。
如果不是因為對方來自食國,羅燊還真想答應下來。
畢竟在哪混不是混呢?
可惜,自己以靈魂起誓,又得了晉之神王那道虛擬意識的好處,否則的話,他還真就想投入到食國的懷抱之中,享受一下坐擁五大神王看重的美妙開局。
“抱歉,我並不打算加入食國。”
羅燊搖搖頭,選擇了拒絕,對於這樣一個真誠的人,他並不想隱瞞。
“為什麼?”
流沙侯疑惑道:“食國比之虞國,應該不差吧?雖然都是五位神王,可明眼人都知道,我們食國正處在成長的高速階段,而虞國已經是那落日餘暉,沒有多少進步空間了。”
“以你的天賦,留在虞國,隻會白白浪費掉。”
流沙侯非常惋惜。
他的語氣真就像是看著羅燊這樣一頭千裡馬,甘願在一小小的草房之中,過著每日拉磨的日子。
但羅燊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如果流沙侯隻是為了說這些的話,那大可不必再聊下去了,如果流沙侯不打算阻攔的話,我想我該走了。”羅燊看向那流沙侯,他在等待對方的反應。
如果這流沙侯不動手,那他就放對方一條活路,也算是對對方的看重一個小小的回報。
但如果對方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