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秀從學校回來,時間還不到中午。
再外麵買了點熟食帶回去一切,和聾老太太還有何雨柱何雨水湊合了一頓中午飯。
從她回來之後,何雨柱還是天天有時間就做飯送過來,李秀秀樂得清閒,也就沒說單獨開火的事兒。
吃完了飯,她才回自己屋裡看著拿回來的信件。
珍妮的信幾乎是每隔半年就寄出來一封的。
剛開始是向李秀秀說了她懷孕的好消息,又感謝了一通李秀秀,還在信裡給她夾了二百美金。
第二封就是說了她的孩子已經生了!是個男孩子!
她的丈夫太高興了!
希望李秀秀能加入基督教,她在給孩子洗禮的時候已經禱告了,希望李秀秀以後可以當孩子的教母!
當然信裡依然夾著二百美金。
第三封就有意思了,是向李秀秀要那個藥丸的。
李秀秀估計她回去是把藥丸拿去賣了。
賣的多少錢,李秀秀當然無從得知,但是總歸是肯定超過二百塊美金的。
李秀秀沒有立即的回信,她打算問問黃大姐珍妮的丈夫是乾什麼的。
51年能留在中國的外國人還是很少的。
如果他的能力足夠的話,李秀秀不介意給她多一點的好孕藥,能讓他幫忙把幾個中國的科學家給放回國也是好的。
李秀秀又拆了第二個人的信,信是紮西白瑪的三夫人央拉寫的。
寫信的時候,央拉已經是懷孕三個月了。
可能是她之前子宮有問題,但是係統又判定她是能懷孕的,所以好孕藥水給她改良了。
信裡除了有央拉的筆跡,還有央拉大姐二姐寫的東西。
央拉大姐二姐也都懷孕了,懷孕的時間和央拉一樣,都是喝過藥的那幾天。
她們也不知道這封信李秀秀能不能收到,還是希望李秀秀能給她回信,或者是給個地址什麼的。
李秀秀看著信封上的日期是自己還沒有出藏區的時候就寄出來的,現在估計央拉都已經生了。
李秀秀趴在炕桌上,給她寫著回信,希望她有時間可以到北京來玩!
第三個信是來自港島的。
這個信是當時珍妮還在這兒的時候,李秀秀托珍妮幫忙寄出去的。
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信的時候,信封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信應該是聾老太太兒子寄過來的。
已經到了這邊大概三四個月了。
李秀秀沒有拆開,而是拿著信去了聾老太太的屋子裡。
聾老太太正在炕上依著聽收音機,李秀秀進門以後將收音機關上,把信遞給聾老太太,“奶奶,這封信估計是給您的,你看看。”
“我個老太太,哪有人還能記得我!”聾老太太笑著拿過信,才低頭看了一眼“港島來的?”
李秀秀點了點頭。
信封上有寄信的地址,這東西作不了假。
況且自己的事情特殊,估計也會有人專門審查。
她讓珍妮幫忙寄信的時候,就在信裡麵寫了自己的一部分事情,已經告訴那邊的人謹慎寫信了。
所以,她沒什麼好怕的。
但是聾老太太卻是拿著信封的手越來越抖。
她將信遞給了李秀秀,“秀秀,你來念吧!”
信封被輕巧的撕開,裡麵是三張紙
秀秀,見信如晤。
時光如白駒過隙,你與你父親離開已七年之久,我仍時常在夢中邂逅你父親那堅毅的麵容。
我們自幼相識,攜手並肩成長。
他毅然回國尋親,而我卻因膽怯蜷縮在港島,實在是愧對先輩。
我雖未能與他同行故土,但那份對故鄉的眷戀與對你一家的深情,從未減淡。
每當我手持笤帚,輕輕拂去你母親和弟弟墓碑上的塵埃,心中便湧起無儘的哀思與悔恨,悔自己未能勇敢同行,恨這世事無常,造化弄人。
然而,聽到你父親已經過世,每當想到你父親與她天各一方,我心中便如刀絞般痛苦,期望有朝一日能讓他們團聚。
驚聞你奶奶尚在人世,我心中既震驚又欣喜!
老太太今年想必已近古稀之年,不知她身體是否康健?
我與她已闊彆十五六個春秋,每每憶起,仍會淚濕衣襟。
現今,港島與內陸之間的聯係因局勢而變得艱難,但我並未放棄希望。
港島與內陸的航線已被徹底切斷,倘若我能尋覓到契機,或許會從深圳的邊防檢查站輾轉至廣州。
但切勿對我寄予過多期望。
我在這邊已經娶妻生子,妻子是英國人,孩子也已經是六歲多了。
回家之事,我還需要和我妻子商議一番。
若我無法歸去,老太太就隻能托付於你了,望你悉心照料。
你信中提及的那些古董,我先前赴英之時,已略有頭緒!
但願待我歸來之際,你能一睹它們的真容。
再次虔誠祈求老太太身體安康。
……
一封信念完,聾老太太的臉上布滿了淚水。
“他還活著!我有孫子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聾老太太念叨著。
李秀秀握著聾老太太的手,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等聾老太太回過神來,才拉著李秀秀的手,“秀秀,你還能給他寄信麼?你告訴他,不用回來!現在太不安全了,你讓他就留在那裡!咱們娘倆過就挺好的!”
聾老太太沒有問李秀秀為什麼給港島寫信,她現在一門心思的擔心自己兒子的安全。
李秀秀當時寄信的時候也沒有多想,自己收了聾老太太那麼多錢,怎麼樣也得讓她的孩子知道她的消息。
現在看來,聾老太太沒有往回要東西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