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婉娘丈夫也在。
夫妻二人雙雙愁容滿麵,看得元蘭的心也跟著堵了起來。
“妹妹你來了。”
婉娘整個人已經足夠無精打采,可還是選擇站起來,為元蘭倒茶。
“不必忙了姐姐,我今天過來,隻是想問你們夫妻二人一個問題,我托了馮大人調查酒樓背後的人,猜測也許是和縣令有關,不過還不確定,所以想問問,你們和縣令可有什麼不睦的往來?”
聽到“縣令”兩個字,夫妻二人的眼睛不由得雙雙睜大。“沒有,我們夫妻二人雖然掙得錢是不少,可向來本本分分做事做人,連和同行都很少有競爭,況且是高高在上的縣令,他和我們八竿子打不著,更彆提不睦。”
婉娘丈夫同元蘭解釋著,用詞相比於他往日的作風來說有些糙,可道理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見他們兩個人十分堅定,元蘭也就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既然和他們無關,那她猜測,必然是跟自己逃不了關係。
她垂下眼眸,暗暗思量著。
“那等我再好好幫你們調查一番,先不要急,一定會解決的。”
元蘭強顏歡笑,安撫著他們夫妻二人。
雖然這話沒什麼好信的,可事已至此,隻好如此。
她路過賭坊時,看到了王員外的馬車。她眼神裡閃過一絲多疑,對此動了些許念頭,她走到賭坊裡麵,見人群烏泱烏泱,其中聲量最大的便是王員外。
“我是來賭坊賭錢的,不是等著錢被偷的,你們這兒有手腳不乾淨的人偷了我的錢,我必然要把他抓出來,打斷他的狗腿!”
他如此紈絝的話,元蘭聽得眉頭直皺著。
這人果然是三天兩頭就愛鬨事。
“你們賭坊管事的呢?還不快出來,給我一個說法,否則我便讓你們的賭坊開不成!”
他指指點點,一副欠打的模樣。
“你的錢被偷了?這是你要砸場子的理由嗎?自己看守不好錢袋,反而要賭坊給說法?”
元蘭上前開口,威懾王員外。
她字字珠璣,聽得四周的人暗暗認同,表麵上不敢反抗,可每一個表情都是對她的支持。這讓王員外下不來台。
“元蘭?你怎麼又來了?”
他在心底暗罵了一句陰魂不散,便一甩袖子,直接離開。
元蘭見狀,立即跟上,最後趁其不備,把他拖到了沒人的小巷子。
雖然王員外長得肥頭大耳,可沒什麼力氣,加上元蘭最會用巧勁兒,拖走他很是輕而易舉。
“你要乾什麼?如果殺了我,你可不會好過啊。”
王員外嚇得臉色都白了。
“我問你,你是不是跟縣令有所勾結?”
她並未回答王員外的問題,隻對他詢問著,語氣堅定,不容置喙。
“什麼縣令?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可彆汙蔑我,我就一散官,他跟我沒有來往。”王員外嘴硬,但臉上卻寫滿了心虛,眼神飄忽不定,嘴裡也吐不出一句好話,元蘭最是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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