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沒等那老者落地,呼的一聲勁風襲來,有好幾杆長槍被鎮北鐵騎擲出,那老者隻得用刀格開一杆長槍,借力落到了地上。
花千渝有些玩味的打量著那老者,笑道“喲,沒想到這國公府中還有此等高人?倒是有點意思。”
說完她站起身,對身後的親兵道“取我馬槊來。”
立即便有親兵把馬槊呈給花千渝。
花千渝單手握住馬槊銀色的槍身,舞了一個槍花,整個人的氣質好似一下子變得淩厲起來。
槍尖指著那老者,高傲的仰著光潔的下巴道“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話音剛落,花千渝雙腿用力一蹬,整個人便如炮彈一般飛出,舞動著手中的銀色馬槊向老者攻去……
老者見銀色槍尖向自己砸來,連忙架刀格擋,硬接了花千渝這一記勢大力沉的一槍,隨著鐺的一聲輕鳴,強大的慣性使得老者的刀身不受控製的下落,花千渝抓住機會,身體一轉,細腰彎出一個極其誇張的弧度,從一個刁鑽的角度使出一記回馬槍,槍尖直刺那老者咽喉。
那老者大驚,回馬槍打的就是一個措手不及,他還是低估了這位策北公主的速度和身手,猝不及防下,隻得拚儘全力舉起大刀上挑試圖斬斷槍杆,然而讓他意外的是,就算他調動內力,使出全力,但刀刃砍在槍杆上,卻並未把槍杆斬斷,反而迸出火花傳來了金屬的碰撞聲,這杆馬槊的槍杆竟然也是玄鐵製成,不過好在槍尖的方向還是出現了偏移,那老者也是險險躲過一劫,然而還沒來的急鬆口氣,花千渝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一轉馬槊,握著手中的馬槊居高臨下的砸向老者。
這次那老者躲無可躲,左肩被馬槊的槍身狠狠砸了一下,那老者當即悶哼一聲,跪到地上。
槍尖再次指在了老者咽喉處……
老者苦笑一聲,鬆開手中的刀,道“我輸了……”
花千渝冷笑一聲道“單刀進槍,九死一生的道理想必你也知道,能在本宮手中撐過兩招,也算你的本事。”
說完之後,她收槍對身後親兵道“把他也一並綁了。”
親兵答應一聲,一擁而上把那老者按倒在地,用鎖鏈給鎖了。
鎮國公鄭長風見那老者也輸了,眼中光芒頓時暗淡了許多,披頭散發低頭不語。
很快,王冰便抱來了一捆書冊信箋放到花千渝跟前。
花千渝蹲下身子開始翻看,一邊看還一邊嘖嘖驚歎,翻找了片刻竟然還從一堆書冊中翻找出了一個畫卷。
鄭長風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卻依舊沉默不語。
花千渝緩緩打開畫軸,卻見一個不著片縷的女人出現在畫卷之上,花千渝咦了一聲,轉頭望向跪在一起的國公府後宅家眷。
來到一個女人跟前,扯住她的頭發看了看長相,又與畫軸中的女人對比了一下,神色不禁浮現出一絲古怪。
“本宮沒記錯的話,這女人是首輔大人新娶的妻子吧?沒想到鎮國公還有扒灰這種愛好。”
鄭長風臉色漲紅,怒道“公主若找不到證據,今日之辱,老夫絕不會善罷甘休。”
花千渝無所謂的撇撇嘴,把畫卷像丟垃圾一樣扔到地上,低頭繼續翻看信箋,卻並沒有發現鄭長風與太後往來的信件。
她神色一動,忽然抽出一把匕首,一把扯住首輔夫人的頭發,明亮的刀鋒在她臉上比劃,意味深長的笑道“你說若是把你鼻子割了,會是個什麼樣?”
首輔夫人哪經曆過這陣仗?被嚇的身子抖成篩糠。
“想要鼻子嗎?”花千渝問道。
女人慌忙點頭。
“可以,隻是你要拿東西來換。”
見女人點頭,花千渝湊近幾分低聲問道“你可知鎮國公有什麼密室,或者什麼藏東西的地方?”
女人望了鎮國公一眼,嘴唇囁嚅,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
花千渝也不廢話,手中匕首一沉,女人便覺得臉頰傳來刺痛,嚇的連忙哭叫著喊道“書房有……有機關……”
鄭長風聞言臉色頓時煞白,怒吼道“閉嘴!”
花千渝抬手,王冰立即拿來一團破布,強行塞進鄭長風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