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元武見狀,語氣敬重道“這位是雲鶴山的劉沐劍劉天師,也多虧了天師道法,才能保住犬子的性命。”
聽堂堂布政使都如此推崇,於非不由多了些敬佩之心,雖然他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既能救死扶傷治病救人,想來應該還是懂一些醫術的。
這時夜空中突然炸開幾朵煙花,好似金花天降,王元武指著熱鬨的夜景笑道“大人可覺得此景當的起東風夜放花千樹否?”
於非含笑點頭“自然當的。”
一旁的知府陸洪讚道“說起那首青玉案,侍郎大人真乃我等讀書人之楷模,有生之年得見此等佳作問世,身為讀書人也是與有榮焉啊。”
花花轎子人人抬,陪同的朝廷官員紛紛點頭附和,雖然於非知道此詞當得起千古佳作,但終究不是他寫的,被這馬屁拍的不由老臉一紅。
見不遠處人頭攢動,都圍在一個高台前,就有意轉移話題問道“那是何物?”
王元武眯眼看了看笑道“看那雲紋旗子,想來應該是卿依院選花魁呢。”
卿依院?那不是陳瑤所在的青樓嗎?也不知道她還在不在金陵。
見欽差大人似乎對卿依院感興趣,王元武便開口道“下官已在翠茗閣備好了席位,若是大人感興趣,可以登樓一觀,視野也更好些。”
於非正好奇陳瑤會不會登台,便點頭答應,向著臨河而建的翠茗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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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源!真以為我江南無人了?!”
忽然卿依院開設的高台前傳來一聲怒斥,把眾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隻見人群中,一位身穿白色書生長袍、頭戴方巾的書生,麵紅耳赤的怒瞪著身前一位神色倨傲的男子。
宋思源?於非對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想了想才恍然,這位不是當初在牧北城的文彙樓與自己比詩的那人嗎?記得彩頭還是花千渝的一支頭釵。
此人不是跟著秦王混嗎?怎麼跑到了金陵?見宋思源依舊如同那日般鼻孔朝天,於非不由好笑,這人的脾氣倒是一點沒變。
人群之中的宋思源可沒注意到於非,下巴高高揚起,有些輕蔑的望著那年輕書生冷笑道“作詩可不是比誰的嗓門大,有能耐你鄧鶴作一首勝過我啊?沒本事還想見陳瑤姑娘?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那位名為鄧鶴的年輕人望著桌上兩人所做詩詞氣的雙目通紅,卻再說不出反駁的話來,這姓宋的雖然眼高於頂,但所做詩詞確實有點本事。
見兩人似乎動了真氣,一旁卿依院金陵分舵的老鴇連忙勸道“兩位公子彆爭了,陳姑娘都說過了,誰也不見,這又是何必呢?”
然而她卻不知道,此時已經不是見不見陳瑤的問題了,而是江南文壇的尊嚴問題。
若是鄧鶴灰溜溜的夾著尾巴跑了,那這江南之地的文人會怎麼看他,他還混不混了?
可技不如人也隻能乾瞪眼,連續幾首詩輸給這宋思源,想雄起也沒底氣。
見布政使眉頭皺起,知府陸洪便走上前去,圍觀的人群顯然是認得陸洪的,紛紛讓開道路,一些圍觀的書生好似找到了主心骨,憤慨道“陸大人,此人蔑視我等江南學子,還請陸大人為我等做主。”
陸洪麵容嚴肅,望向宋思源道“可有此事?”
宋思源卻並不畏懼,不卑不亢的抱拳道“大人勿要聽信他人一麵之詞,學生隻是路過此地,探討一下學問,何來蔑視江南學子之言?這鄧鶴分明是技不如人想要汙蔑學生。”
與他對峙的鄧鶴怒道“你血口噴人!你方才明明說過江南諸子不過爾爾,還想抵賴不成?”
宋思源望向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我說鄧鶴,有能耐寫出一首讓在下心服口服的詩來,不然就休要在此聒噪。”
“你……”鄧鶴氣的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
陸洪卻是暗自搖頭,僅憑這一句顯然無法定其罪,他雖身為知府,但也不能對這些有功名在身的書生亂用刑法,正想出言說和,卻見宋思源倨傲的神色一滯,望向這邊的目光似乎還有些懼怕。
陸洪不由一愣,循著他的目光往身後望去,隻見欽差大人正目光玩味的望著這邊,忽然想起來這位欽差大人似乎在詩詞之道上頗有才名,而且也是江南出身,不由大大的鬆了口氣,這江南學子的麵子算是可以保住了。
於非見宋思源看到了自己,便笑道“這不是宋兄嗎?多日不見宋兄還是如此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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