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韓子民自身都難保,哪還有功夫管他?隻一會功夫,渡船就開始傾斜,劉沐劍望著洶湧的河水,一咬牙跳了進去,他奮力的遊著,竟然……不出所料的喝飽了水仰麵浮了上來……
由於事發突然,不僅劉沐劍懵了,連岸上的於非都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搞懵了,他有些難以置信的問旁邊的夜翎衛“你們誰通知水軍了?”
見眾人都是搖頭,於非更是納悶,看來隻有等戰船靠岸再問問了。
他讓夜翎衛把飄在河麵陷入昏迷的劉沐劍打撈上岸,那戰船也駛到了岸邊,隨著踏板放下,從戰船下來一個身披甲胄的將軍,快步走上前來,單膝跪地道“末將於禁,見過欽差大人。”
“於禁?你在何處任職?”
那位自稱於禁的將軍抱拳道“末將現任金陵水師千戶,日間在海上訓練方才回港。”
於非有些無語,這未免太巧了吧?
“你怎知那渡船之上是朝廷要犯?”
於禁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末將見岸邊有衛所官兵對著那渡船放箭,就料定那艘船必定有問題,所以才命令手下開火。怎,怎麼?難道末將猜錯了?”
於非哈哈大笑“沒錯沒錯,於將軍真乃本官之福將,來的太是時候了。”
於禁這才舒了口氣,笑道“如此就好,大人折煞卑職了,末將出身寒微,怎敢稱欽差大人的福將?”
於非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於將軍過謙了,我與於將軍甚是投緣,今日天色已晚就算了,若是得暇,一定請於將軍一敘。”
於禁一時有些受寵若驚,慌忙抱拳道“多謝於大人厚愛。”說完於禁看了戰船一眼,有些不好意思道“末將還要把戰艦開回母港,就不打攪於大人辦案了,就此彆過。”
說完對於非躬身行了一禮,轉身上了那艘軍艦。
送走於禁後,於非看了一眼依舊昏迷不醒的劉沐劍,無奈的搖搖頭道“去看看死了沒有,沒死就帶回衛所。再去請個郎中。”
有夜翎衛走過去,在劉沐劍脖子上探了探道“大人,還活著。”
於非點點頭“那就帶回衛所。”他望了望漆黑的河麵,歎了口氣道“可惜跑了韓子民,不過抓到了劉沐劍,那韓子民也跑不掉,早晚還是抓回來。”
“要不要我去追?”陸離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於非連忙搖頭“還是算了,你一個姑娘家深更半夜的我不放心,讓刑部衙門多派些人手就是了。”
沒辦法,上次讓她去追蹤王元武就差點讓他擔心死,生怕出了什麼意外,那種感覺他可不想再經曆了。
陸離心裡一甜,紅著臉點頭答應,像個小媳婦一般乖巧的跟在於非身邊。雖然她有武功在身,但並不代表她不需要被人關心,特彆還是自己心上人,被人嗬護的感覺又有哪個女子不歡喜呢?
等回到衛所,見劉沐劍還躺在地上裝死,於非便道“再不醒就拖下去閹了喂狗。”
這話剛說出來,劉沐劍就神奇的“悠悠轉醒”,故作茫然道“這是哪裡?我不是死了嗎?”
“行了彆裝了,說說吧,韓子民跑哪去了?”
“什麼韓子民?我不認識啊?貧道隻是想回道觀一趟,怎麼被你們抓到了這裡?”
於非冷笑一聲“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對吧?行……”說著,於非對一旁的夜翎衛招了招手,笑道“讓咱們這位劉天師見識見識昭獄的手段,彆弄死就成。”
那夜翎衛獰笑一聲“大人放心,就算是鐵打的嘴,卑職也能把它給撬開。”
於非點點頭,站起身在那夜翎衛肩頭拍了拍,轉身出了牢房。
片刻之後,牢房中便發出劉沐劍極度驚恐的哀嚎慘叫聲,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那位作為方雲霆副手的夜翎衛走出來,對於非拱手道“大人,他招了。”
於非這才轉身回到牢房,隻見此時的劉沐劍披頭散發渾身是血,顯然被折磨的不輕,於非在親衛搬來的椅子上坐下,翹起二郎腿慢悠悠的問道“說吧,我聽著呢。”
劉沐劍咂了咂帶著血腥味的嘴巴“給貧道喝點水。”
於非示意親衛給他倒了一杯水,等他喝下之後道“現在能說了吧?”
“貧道還想抽口旱煙。”
“沒完了是吧?要不再用點刑?”
劉沐劍慌忙擺手,訕笑道“彆彆彆,不抽了,我說我說。”
於非再次坐下來,有些不耐煩的道“說吧,咱們先來說說為什麼韓子民會死而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