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非隻是笑了笑,並未說什麼。
花千渝望著花花的背影“你這拖家帶口的,那孩子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
於非知道花千渝在開玩笑,搖了搖頭道“那孩子命也挺苦的,她爺爺進京趕考被歹人所殺,父親也是年紀輕輕就撒手而去,留下這孤兒寡母和她奶奶相依為命。”
花千渝點點頭“是挺苦的。”
沉默片刻,花千渝突然問“於大人不會對人妻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吧?”
“咳,咳咳咳,你……”
於非被花千渝的話驚的咳嗽起來,愕然的望著她道“公主怎能憑空汙人清白?我幾時好人妻了?”
花千渝伸出手指數道“先是牧北城那位未亡人楚二娘,進京之後又收了柳未央,這又領回來這位,似乎也長的很漂亮。”
“這都是巧合,巧合,而且我和那個楚二娘清清白白,至於李玉珍,她是花花的娘親,就更不可能了,殿下可莫要胡說。”
花千渝卻是冷笑一聲道“還清清白白?那為何楚二娘在牧北城開了家酒館,酒館中還掛著你的詩詞?”
於非愕然“楚夫人還沒走?”
“是啊,挺奇怪吧?”花千渝意味深長的冷冷看著他。
兩人對視片刻,於非突然問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花千渝臉色一變,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狀態有點不對勁,心中又酸又澀,挺奇怪的感覺。
不過見於非似笑非笑的表情就有些來氣,一仰高傲的下巴,否認道“於大人未免太自戀了些,本宮就算是吃阿貓阿狗的醋,都不會去吃你的醋。”
於非也並未反駁,隻是笑而不語。
“你笑什麼?”
“沒什麼。”
兩人一時誰也沒再說話,默默走了一段路後,花千渝說道“你這次遇刺,可知是何人所為?”
於非搖搖頭,問道“這都過去這麼久了,朝廷應該有眉目了吧?”
花千渝點頭“夜翎衛、大理寺、刑部和監察院都用上了,在凶手房中搜出一封金吾衛寫給凶手的書信,朝廷以此推斷,是金國的金吾衛策劃的此次刺殺,不過以本宮看來,以此就斷定是金吾衛所為,有些過於草率了,背後怕是另有其人。”
“殿下可是看出了端倪?”
花千渝點點頭,黛眉微蹙道“金吾衛本宮在鎮北關抓到過好幾個,他們接頭的方式幾乎不會使用書信,都是口耳相傳,就算使用書信,為了保密,他們也隻會使用金國的文字,而本宮向王京詢問過,從凶手房中搜出的書信卻是使用的大乾文字。”
聽花千渝這麼說,於非也是皺起來眉來,道“我在這京中也沒什麼不死不休的仇人,若不是金吾衛又會是誰指使的呢?”
“這些還需慢慢查,你如今又身為夜翎衛指揮使,隻要順藤摸瓜查下去,想來查出幕後真凶也隻是時間問題,而你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先養好身體。”
於非點點頭,歎道“也隻能這樣了。”
這時,陸離跑了回來,見花千渝扶著於非,不由撅起了小嘴。
也跑去另一邊扶住於非,對於非不好意思的笑道“抱歉啊相公,倒是把相公給忘了。”
“無妨,未央有孕在身,也的確該注意一些。”
“相公最好了。”說完,陸離還在於非臉上親了一下,然後示威似的望向另一邊的花千渝。
雖然花千渝依舊是冷著一張臉,不過於非卻明顯感覺到,她扶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力度突然加大,捏的他手臂生疼。
他左看看右看看,最終還是很明智的選擇了閉嘴,以此避免自己陷入修羅場的境地。
於非就這麼被一左一右的扶著,說是被攙著,倒更像是被劫持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