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珍本來覺得一個丫頭而已,啟什麼蒙,反正又不能做官,學它乾什麼?
可見於非說的又不似作假,李玉珍也隻好無奈作罷,隻能囑咐花花要聽話之類的。
花花似乎也看明白了誰能為她撐腰,鬆開了雨棠躲到了於非臂彎下。
於非輕輕撫摸了一下花花的小腦袋,問李玉珍道“不知醫館籌備的如何了?”
李玉珍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道“還要多謝公子幫襯,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過幾天應該就能開館了。”
“那就好,開館那日我雖然不能到場,但一定送上賀禮。”
“那就多謝公子了,開館那日一定通知公子。”
等李玉珍離開後,柳未央望著與雨棠玩遊戲的花花道“夫君,家中是不是該設立私塾了?”
“設立私塾乾什麼?”
“自然是教孩子讀書了。”
於非有些無語道“家裡也沒幾個孩子,設立私塾未免太早了,到時候私塾中空蕩蕩的,學起來也沒樂趣,還不如去有些名望的私塾讀書,或者聘請夫子一對一教學。”
柳未央輕輕撫摸著小腹,想想也是,到時候孩子出生就這一個,而夫君如今也沒什麼親戚,又哪來那麼多孩子讀書?
偌大的學堂,就這一個孩子,彆說孩子了,連她想想都覺得無趣。
想到此也隻好無奈作罷。
而對於花花啟蒙的事,於非可不是隻是說說而已,吃罷飯後,就叫來老管家陳鬆,讓他去附近打聽一下有沒有比較有名望的先生,有的話就重金聘請進府,一對一教導花花蒙學。
陳鬆就出府托人打聽,最終聽說有位名叫呂文君的老舉人挺有名望,就上門拜訪。
呂文君在家中也是有私塾的,本不願意前來,但一聽是於詩仙府中請塾師,立即就答應了下來,沒彆的,呂文君如今頗有名望,又在家中開設私塾,並不缺銀子,但能去詩仙府中教書,說出去還是很有麵子的。
當即就答應教完家中私塾後,就去於府“處館”。
等到翌日後,呂文君特意換了身行頭,雖然這老舉人如今已經是六十花甲之齡,須發也已全白,但穿上一身修身的書生長袍,頭戴四方巾,看上去卻是拾掇的乾乾淨淨,很有精神。
見過陳鬆後,拿著用於啟蒙的書本和戒尺,跟隨陳鬆進了於府。
呂文君也曾在那些豪門大戶教過學,自然也知道規矩,進了府後就眼觀鼻鼻觀心,低著頭不敢亂看。
陳鬆把呂文君引到前院的一處彆院中,請呂文君坐下奉上香茗後,對其客氣道“就請老先生稍後,在下這就請小姐過來。”
“小姐?”呂文君有些懵,他答應的太快,竟是忘了打聽學生的性彆。
“有什麼問題嗎?”陳鬆問道。
呂文君連忙搖頭,抱拳道“那就請陳管家把女公子請來吧。”
見陳鬆離開,呂文君無奈搖了搖頭,說實話,對於呂文君來說,女娃娃又不能入朝為官,就算學了也是無用功。
不過一些大富之家,教家中千金讀書識字也是有的,隻是沒那麼認真罷了。
在院中大堂中等了片刻,就見陳鬆帶著幾個婆子,簇擁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娃娃走了過來。
而花花為了見先生,也穿的正式了些,略顯稚嫩的羊角辮被柳未央紮成了包包頭,衣服也換上了孩童穿的小襦裙,甚至柳未央還專門為花花縫製了一個小兔子圖案的小挎包,看上去非常可愛。
陳鬆把花花帶到跟前,道“小姐,快來拜見先生。”
花花學著柳未央教她的,小大人似的行拱手禮,恭敬的道“見過先生。”
雖然是個女公子,但見這女公子乖巧懂事,呂文君也沒什麼好抱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