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白薇聽的銀牙咬的咯吱響,轉身扯著東子與掌櫃,也把兩人用腳銬鎖在地牢中。
本想把這些女子帶出去,然而她們卻都不願意。
杜白薇想想也是,這些人估計大多數都是錢家村的人,若是就這麼出去,那名聲也算是毀了,救出去怕是也無法立足。
她想了想問道“那你們有何打算?”
先前那個比較冷靜的女子搖了搖頭,苦笑道“錢家村是不能再待了,我打算出去後,去彆處過活。”
這些受害人雖然大多都表示去彆處過活,但也有幾個想回家的。
杜白薇自然明白這些女子在擔心什麼,便點點頭道“呆在這地牢中也不是個事,不如你們先去上邊的客棧暫住,我先為你們買些衣服換上,到時候是走是留,都可自行定奪。”
那幾個女子覺得這話有理,也都答應了下來。
於是,杜白薇就把這些女子帶出了地牢,把幾人暫時安排進客棧的房間。
而那名叫東子的夥計與那掌櫃則被鎖在地牢中。
安排好後,杜白薇鎖上客棧房門後,又去附近縣鎮買了十來套衣裙。
回到客棧後,告訴了這些女子洗漱燒水的地方,讓幾人沐浴過後,也都換上新買的衣裙。
安頓好這些人後,杜白薇就出了客棧。
去村子裡打聽過後,來到了裡長的家。
直接開門見山的亮出夜翎衛的腰牌。
那裡長是個六十來歲的老大爺,一聽是夜翎衛的人,嚇得差點背過氣去。
沒辦法,對大乾的朝廷官員來說,夜翎衛與鬼差上門索命沒有任何區彆。
甚至比鬼差更恐怖,至少鬼差隻會勾一個人的魂,夜翎衛則是多為抄家滅族。
連京城的官見了這幫鷹犬都視如猛虎,更彆提一村之長的小小裡長了。
老裡長哆哆嗦嗦的噗通一聲跪到地上道“下官錢家村裡長,錢淵,見過天使。”
那裡長的家人本想出言喝問,卻見自家一向頤指氣使的老爺嚇的抖如篩糠,頓時也都識趣的閉了嘴。
杜白薇點點頭,問道“你就是裡長?”
“是,下官就是錢家村的裡長。”
杜白薇搬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道“你不用慌,本官隻想問你一些事情。”
錢淵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點頭謙卑道“天使請問,下官一定知無不言。”
“很好,我且問你,北來客棧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
“那你可知北來客棧的東家是何人?”
錢淵點點頭,想了想道“北來客棧的東家,就是村東頭的錢誌平。”
果然如此,沒想到錢誌平不僅敢刺殺夜翎衛指揮使,私下裡竟還做人口買賣的勾當。
不過錢誌平身為聚豐樓掌櫃,按理說應該不會缺錢,既然不缺錢,卻為何又要做這種缺德的勾當?
她一時有些想不通。
又問那裡長道“那你可知,東來客棧是何時開業的?”
“那可有年頭了,十年前錢誌平突然回村,還帶回來了一個媳婦,也是從那時起,他才在這村裡開了這家北來客棧。”
“那錢誌平又是何時離開錢家村的?”
裡長歎了口氣,道“錢誌平帶著媳婦在村裡隻住了有一年,可惜好景不長,他帶回來的媳婦給他生了個孩子後就離開了,錢誌平據說也去了京城當什麼大掌櫃,不過錢誌平的孩子卻沒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