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來得剛好!哥哥的手受傷了,你幫他包紮一下吧!我去做飯!”溫妍趕忙說了這句話之後,就踱步去了廚房。
看著她的背影,又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上的季寒川,傅知宛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
不對勁。
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分明有些不對勁!
傅知宛走到季寒川的身旁坐下,一邊開始有條不紊地幫他包紮,一邊往廚房內瞟了一眼,並且用眼神詢問季寒川:“你跟溫妍,這是怎麼了?兩個人怎麼怪怪的?”
季寒川當然看懂了傅知宛的眼神。
不過,他還是什麼都沒說。
直到這會兒,他才找回了些許理智。
好在傅知宛來得及時,要不然……
他如果真的把那些話說出來了,他跟溫妍之間的關係,或許就會變得很難收拾了吧?
見季寒川沒說話,傅知宛也很識相的沒再追問下去。
給季寒川包紮好了傷口後,她就進廚房幫忙去了。
而今天的這頓飯,他們看似還是有說有笑的,但實際上,每個人卻都各懷心事。
從溫妍的住處離開後,季寒川主動提議:“去旁邊的步道走走?”
傅知宛白了他一眼:“你是真不怕凍死我啊!”
不過,她的嘴上雖然這麼說,最後還是跟著季寒川一塊兒來到了小區附近的那條步道。
這條步道是沿河而建。
沒有入冬之前,這條步道上也總有人來來往往的。
入冬之後,冷風蕭瑟,幾乎就看不到什麼人影了。
“我剛才差點……就跟溫妍表明心意了。”季寒川在某個護欄邊上停下,眸光幽深地看向了早已經結冰的河麵。
迎麵而來的風,毫不誇張地說,就跟刀子一般,將他的臉刮得生疼。
但更疼的,還是那顆心。
因為,他隻要稍微靠近她一些,他從她身上看到的,隻有驚恐跟躲避。
是啊,她在怕他。
她對他,打從心底的,好像有一種害怕。
傅知宛裹緊了身上的衣服,一臉吃驚的看向了季寒川:“你說什麼?”
“表明心意?你……你怎麼突然……季寒川,你不是一直都在說,你有自己的計劃跟安排嗎?你還不讓我自作主張,就怕嚇到溫妍。”
“那你今天怎麼會……”
季寒川苦笑了一下:“因為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也不是萬能的,我沒辦法算準一切的事情。”
“麵對那計劃之外的事情,我突然就有些繃不住了。”
頓了頓,季寒川又認命一般地說道:“我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害怕錯過溫妍。”
聽到這兒,傅知宛有些理解他了。
她思慮了數秒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寬心,彆想那麼多。”
“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能感覺得到,在感情上,溫妍跟你應該是一樣的。”
“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隻要這個人是值得的,就可以讓你們不顧一切地去奔赴。”
季寒川沒有給出任何應答,隻是緩緩的垂下眼眸,從衣領內翻出了那條項鏈。
在月光的映襯下,那條項鏈泛著耀眼的光澤。
“這條項鏈上的y,就是溫妍吧?”傅知宛試探性地問道。
她知曉這條項鏈,於季寒川而言的意義,但卻不曾了解過這條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