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邵雲廷差點就妥協了。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不該再繼續阻撓,而是讓邵雲驍去選擇,自己真正喜歡的人。
然而一想到母親的遺願……
邵雲廷的目光又瞬間變得冰冷無情,他將這些照片全都撕碎,隨手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內。
就在昨天,邵雲廷再一次堅決的跟他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這一次,他鬆口了。
他告訴邵雲廷:“既然你這麼想要去吃一下單相思會帶給你的苦,行,那你就去試試吧。”
隻有試過了,邵雲驍才會真的死心。
……
程敬北的酒莊辦公室。
季寒川來了。
而程敬北就坐在沙發上,那條扭傷的腿,正翹在茶幾上。
他指間所掛著的東西,正是季寒川的那條項鏈。
“y,是溫妍的意思?”程敬北抬起在項鏈上端詳的目光,不屑的看向了溫妍,說道:“沒想到,你還喜歡搞純愛這一套呢。”
季寒川並未理會他的嘲諷,隻是麵無表情地說道:“把項鏈給我。”
程敬北冷冷一笑,目光也隨之變得陰冷。
“給你?你說給你,就給你?你是不是忘了,我臉上的傷,是誰打的?還有我的這條腿,又是因為誰才會扭傷的?”
季寒川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所以呢?你想怎麼樣?”
程敬北的眸光一凜:“怎麼樣?當然是給我跪下道歉!”
“還有,彆再跟溫妍曖昧不清!在京北,誰不知道她溫妍是我程敬北玩過的女人?”
“我玩過的東西,要麼一輩子是我的,要麼……我就毀了她。”
說到這兒,他突然笑了,但笑容裡卻沒有一絲溫度。
季寒川沒有說話,隻是看著程敬北。
而他這樣的反應,自然是讓程敬北不滿的。
程敬北很快咬著牙道:“我讓你跪下,你聽不懂嗎!”
“還是說,這條項鏈,我可以隨意處置?”
說罷,程敬北已經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打火機。
隨著吧嗒一聲,火苗跳躍起來。
而那條懸在打火機之上的項鏈,仿佛隨時都會被火給燒到了一般。
季寒川見狀,終於有所反應。
“等等!”
程敬北滿意地挑了下眉頭:“跪下。”
季寒川捏了捏雙手,緩步走上前去。
就在程敬北以為,這家夥馬上就要跪下的時候,季寒川卻對著他扭傷的腳踝,直接用力的拉扯了一下。
程敬北甚至都聽到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
“季寒川!你瘋了嗎!”程敬北疼得大吼:“你是真不想要這條項鏈了嗎!”
季寒川站直身子,不以為意地輕笑了一聲:“酒莊出了這麼大的問題,我如果是你,現在可不敢再給自己增添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聽到這兒,程敬北的眼底漸漸變得諱莫如深。
供貨商那邊所出的問題,目前還未傳開。
也就是說,季寒川不該知道這一情況的。
所以……
程敬北很快就明白了什麼:“是你?是你在背後搞的鬼?”
季寒川輕勾了下嘴角:“其實,也不是我搞鬼吧?這幾年,你仗著酒莊的生意越做越好,好像也沒少剝削人家供貨商吧?”
“反正,不管是生意上,還是彆的方麵,我都給你提一句忠告。”
頓了頓,季寒川一字一頓地說道:“做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