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般都是靠肉眼和看臉來辨彆其他人。
而像張五郎和素女這樣的靈體，則是通過探查和感受類似的氣場來辨彆身份。
剛才跟著林旭進屋的時候，他就躲在錢幣裡悄悄打探著周圍的一切。
當看到屋裡的楚菁後，他就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像是以前在哪裡見過，或者說是感受過這種氣場。
不過因為時間比較久了，他一時沒想起來。
一直到現在他才恍然記起，當時那個封印他的楚神婆的身上，就有著跟這個人一模一樣的氣場。
“道爺……”
張五郎想要將這件事報告給林旭，素女卻突然飄過來攔住了他。
“噓……彆打擾公子。”
素女豎起食指在嘴唇前作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提醒道。
張五郎這才發現林旭正蹲在地上，歪著頭呆呆的看向地麵畫寫出的各種卦象與爻辭。
“還是不對……”
好半天之後，他有些泄氣的撓了撓頭。
不管他怎麼算，周淑清都隻有一個兒子，根本就不可能再生下一個女兒。
如果說之前是生辰八字搞錯了，那這次就顯得有些詭異。
因為除了多出一個張薇，其他推算出來的信息都與周淑清的情況吻合。
張薇就像是卦象裡不存在，而現實中卻憑空出現的一樣。
正一籌不展的時候，突然聞到了一股香味。
這是一種麵食烤製或烙製之後散發出的小麥特有的香氣，比他在任何地方聞到過的還要濃鬱誘人。
後方閣樓的木質地板有節奏的發出“咯吱”響聲，伴隨著輕微的腳步聲。
楚菁端著一個盤子，緩緩從閣樓裡走了出來。
“我做了一些餅，你要嘗嘗嗎？”
她一雙靈動的眼睛目光流轉，掃過一旁飄在空中的素女，躲在草叢中的張五郎，最後落到林旭的臉上。
微微抿嘴，露出淺淺的酒窩。
林旭從昨天去派出所開始就沒有吃過東西，現在聞到這麼香的味道哪裡還忍得住。
趕緊丟掉手裡的樹枝，將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走了過去“正好有點餓了，謝謝。”
“真臟，那邊有水洗手。”
楚菁似乎對他邋遢的行為很是嫌棄，指了指閣樓側邊的一口壓水井，井口上麵是一台六七十年代的按壓式水泵。
這種裝置林旭以前在村裡見到過，知道怎麼用。
走過去握著搖杆用力的上下按壓了幾下，等到出水之後用木盆接著洗了手。
“唉……算了。”
看到林旭洗完手後，又在衣服上擦，楚菁無奈的搖了搖頭，將手中的盤子遞了過去。
“怎麼樣，算出來沒有？”
趁著林旭拿著餅吃，她低頭看向地上畫寫出的一大片淩亂信息。
“還沒有，有點奇怪，我還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情況。”
說起張薇的事林旭就頭疼，一邊吃著香噴噴的大餅，也跟著低頭看向地麵。
最終歎了口氣“實在不行，隻能問卦了。”
“嗯，問吧。”
楚菁淡淡的留下一句，轉身走進了閣樓。
“真香。”
林旭嘴裡啃著大餅，滿嘴都是小麥的香氣，還帶著一絲楚菁轉身走過飄來的幽香，似乎是那把香木折扇的氣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在南方，很少吃到這樣美味的麵食，他竟然狼吞虎咽的將一盤子的大餅都給吃光了。
“咳……”
因為吃得急，在最後一個餅的時候終於被噎住了。
正捶胸頓足的時候，楚菁端著一杯熱茶再次從閣樓裡走了出來。
“不燙，可以直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