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定野戰醫院的病房裡,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傷兵們治療時的痛苦呻吟,此起彼伏。
陳望靜靜地躺在野戰醫院高級軍官的病床上,享受著醫院中少有的寧靜。
作為師級軍官之外,最高等級病房,這間病房顯然與其他普通病房不同。
不僅位於隔音效果極好,安全僻靜的掩體之中,甚至連空氣中彌漫的消毒水味兒,都顯得沒有那麼刺鼻。
陳望恢複得極快,甚至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剛送進醫院時,他高燒不退,神誌不清,醫生和護士們都以為他至少得昏迷兩天。
但第二天清晨,他竟然神采奕奕地醒了過來。
而院長原本憂心忡忡,連夜製定好的三日療程計劃,經過一番檢查之後,也直接全部取消了。
陳望一夜康複的消息一出,整個醫院的醫生和護士們,都震驚不已。
醫院裡甚至開始流傳著關於陳望的傳聞。
護士們小聲議論紛紛,驚歎著高級軍官病房裡,住進了一位“異常精壯”的男人。
畢竟,剛進來時,他還高燒不退、神誌不清,仿佛命懸一線,德高望重的院長,都曾斷言他至少會昏迷兩天。
而不過一夜之間,他竟奇跡般地恢複了,這種反差令所有人驚訝不已。
陳望躺在病床上,望著天花板,心裡也在暗自琢磨。
他明白自己其實隻是過度勞累,透支了,一番治療之後,原本就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但身體恢複得如此之快,絕不僅僅是運氣好。
或許,這其中有係統的原因。
畢竟,他自從獲得了係統之後,體能方麵已經得到了超乎常人的強化。
想到這兒,陳望不由得暗笑,沒想到金手指還能讓他——“異常精壯”。
這時,門口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和車輪轉動的摩擦聲。
病房虛掩的白色木門被打開,一位身材窈窕的護士推門而入,手中推著裝滿了藥品和醫療器械的四輪小推車。
這是院長除了許玲之外,專門安排來照顧陳望的護士,以確保給這位兩個司令大員,親自來電問候的軍中重要人物,提供最好的醫療服務。
醫院人手緊缺沒錯,但再緊缺,也總有事情是要例外的。
她手持溫度計,步履輕盈,來到陳望身邊,微笑著說道:
“陳團長,來測個體溫吧。”
陳望點了點頭,順從地讓護士測量體溫。
護士拿起體溫計,輕巧地夾在他的腋下,目光不經意間掃過陳望的俊朗的臉龐。
但偷看之後,又迅速躲閃,裝作不經意的樣子。
她大抵也是將高級軍官病房住進了個異常精壯男人的消息,傳出去的人之一。
而陳望卻注意到,病房裡的其他軍官,都在盯著這個姿態優雅,麵容姣好的護士看。
其中一人的眼神中,好像還帶著些許怒意。
這其實也是戰時軍隊中,不能免俗的事情,很多軍官的配偶,都是醫院中的護士。
說不定這個病房裡的高級軍官們,也有不少人看上了對方。
陳望自然也長了一雙欣賞美的眼睛,但他的眼中剛剛閃過一絲欣賞,原本被叫出去幫忙的許玲,就從門外進來了。
不過,她進來之後,並沒有說什麼,隻是拍了拍這個護士的肩膀,兩人一起給陳望做了其他常規檢查。
而護士測量完體溫後,看了看溫度計,隨即微微驚訝道:
“體溫正常,恢複得真快啊!”
隨即,她便對身旁的許玲道:
“許護士長,陳團長沒什麼問題了,情況穩定,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許玲站在一旁,淡淡一笑道:
“他這人啊,皮糙肉厚的很,沒那麼容易倒下。”
護士點點頭,和許玲簡單交流了幾句後,便向陳望道彆,轉身離開了病房。
她走後,許玲看著陳望,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情。
她到現在還對他如此快的康複感到不可思議。
畢竟,她親眼看到了陳望昏迷送進醫院時的樣子,前一天晚上還渾身是汗,臉色蒼白,仿佛再也醒不過來。
可現在,才不過一夜,他已經如常人一般恢複了,簡直是個奇跡。
而那個高級病房住進了一個異常精壯的男人,其實是她的一個玩笑話,沒想到迅速傳開了。
不過,病房裡的其他幾名軍官,可不這麼認為。
他們也早就注意到陳望的變化,看著陳望早已坐起的身姿,紛紛驚奇不已。
一名生龍活虎的軍官低聲嘟囔道:
“你這家夥真牛啊,昨天剛進來的時候,明明都快不行了,現在居然看起來完全沒事了!”
“難不成是故意裝病的?”
另一個同樣生龍活虎的軍官半開玩笑道:
“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恢複,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厲害的!”
病房裡的其他軍官們看著陳望居然有兩個美女護士同時照顧,而且都還是特彆照顧,早就酸了。
此時,他們看到許玲還在這裡,便又開起了玩笑。
“喲,陳團長,好福氣啊!
不僅院花親自來伺候,還有紅顏陪著,這哪是住院呀,分明就是度假嘛,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一名軍官咧著嘴笑道,眼裡滿是調侃。
而在一旁默默聽著這些議論的陳望隻是微微一笑。
他看著這些生龍活虎的軍官,哪裡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陳望對這些議論並不在意,打了幾句哈哈,就側過身,望著病房唯一一個窗戶透進來的陽光。
他此時心裡正默默盤算著,接下來自己該如何最大化利用好這次突圍戰果,給自己弄個師長當。
許玲此時站在病床旁,她回想起剛剛陳望目送著那位漂亮的院花護士離開,心中早就泛起了一絲醋意。
而此時,她又看著陳望側過身去,不打算理會那些裝病的軍官,甚至連她也忽視了,故作隨意地湊近了對方,沒頭沒尾地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