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一名參謀急匆匆地跑來報告,神情極為慌張。
“八嘎!不許慌,支那人這是要逼我們露出破綻!”
北野良瞪著眼睛,怒喝一聲,隨即迅速做出判斷:
“告訴所有士兵,堅守陣地,不要輕舉妄動。
炮兵繼續提供火力掩護,但絕對不能主動出擊,以免中了支那人的圈套!”
“嘿咦!”
隨著命令的傳達,北野良麾下的部下紛紛準備迎戰。
他們的士氣雖然受到了一定的打擊,但北野良所展現出來的的冷靜和強硬,給了他們極大的底氣。
很快,日軍的炮兵陣地開始進行反擊,炮火聲隨之響起,炮口發出了陣陣尖銳的呼嘯。
北野良眼神冰冷地看著遠處,信心十足。
如果說主動出擊,他沒有信心,那守住陣地,等著支那軍隊來進攻,他就覺得完全是輕而易舉了。
畢竟,他麾下的,可是整整一個聯隊,就算是廣福鎮的國軍派出兩個師,一天也絕對攻不下。
而與此同時,廣福鎮東麵的國軍陣地上,胡璉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前線。
他手下的這支旅部隊,正如猛虎下山般從壕溝中躍出,朝著日軍陣地發起一波又一波的猛攻。
機槍聲、炮火聲激烈地混雜在一起。
當然,這一切都隻是一場聲勢浩大的佯攻。
他們的任務不是要正麵摧毀日軍,而是要牽製敵人的火力,讓日軍把注意力集中到這條戰線上,為側翼的裝甲部隊創造突破的機會。
“告訴兄弟們,打得再猛烈點!拖住小鬼子!”
胡璉朝著他的副官大聲下令道,手裡的望遠鏡緊緊盯著遠處的日軍陣地。
國軍士兵們像潮水一樣湧向前方。
另一邊,在孫可旺的指揮下,炮兵部隊繼續發射炮彈,一陣陣的爆炸聲在日軍陣地上接連響起。
不過,國軍的炮火和士兵的衝鋒,始終無法擾亂日軍的防線。
這個時候,日軍以逸待勞,還有火力優勢,而胡璉的部隊也隻是佯攻,不能全力以赴。
果然,不出所料,日軍聯隊長北野良很快就看穿了國軍的意圖,冷笑著下令道:
“堅守陣地,彆被他們的佯攻給騙了,支那人這種小伎倆,還想攻破皇軍的防線?可笑!”
日軍陣地上的士兵們在北野良的指揮下,迅速反應了過來,密集的機槍火力像一張鐵網一樣裹住了國軍的進攻路線,封鎖了他們的突進。
國軍儘管一度靠近了日軍的防線,但隨著日軍的反擊,他們不得不暫時撤退,前線的戰鬥瞬間陷入了膠著狀態。
北野良站在日軍指揮所前,得意地看著眼前的局麵,信心在這一刻無限膨脹。
他幾乎可以確定,國軍的攻擊很快就會無力為繼了。
“皇軍隻要固守陣地,支那人再怎麼進攻也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
北野良發出冷笑,原來所謂的支那軍王牌,所謂的陳望,就隻是會使些小伎倆罷了。
然而,正當北野良準備向部下繼續下達固守的命令時,一陣低沉的轟鳴聲突然從遠處的廢墟和樹林後傳來。
起初,聲音並不大,甚至被槍炮聲給掩蓋住了。
但很快就越來越清晰,讓人忽視不得,連地麵都開始了微微顫動。
“這是什麼聲音?”
北野良眉頭微皺,心中湧起一絲不安。
他迅速拿起望遠鏡,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隻見不遠處,塵土飛揚,幾輛裝甲車的身影漸漸清晰。
“是裝甲部隊!”一名副官發出驚呼。
那竟是坦克履帶碾壓地麵的聲音,北野良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萬萬沒想到,側翼竟然還有一支裝甲部隊埋伏著。
伴隨著坦克引擎的轟鳴聲,國軍的裝甲部隊正從側翼迅猛突擊而來。
那輛97式中型坦克在隊伍前方領頭,三輛改裝軍卡緊隨其後,直撲日軍陣地而來。
“八嘎!這……這怎麼可能!”北野良瞪大了眼睛,腦子頓時亂成一團。
國軍的裝甲部隊不但突然出現了,而且看起來完全準備充分。
支那軍隊竟然有如此縝密的戰術布局——正麵佯攻,側翼突擊,一環扣一環,竟然把自己的防線完全調動起來,讓自己無法兼顧兩翼。
北野良頓時想通了,原來那個叫做陳望的國軍師長,等的就是這個時刻。
等他們集中火力應對正麵的佯攻時,從側翼狠狠地給了自己一記重擊。
“八嘎!八嘎!可惡的支那人!”
北野良麵目扭曲,狠狠地怒罵起來,接著立刻下令道:
“炮兵,讓炮兵立刻轉向側翼,阻止支那軍的裝甲車突破!”
但此時,一切已然太晚。
就在北野良下達命令的同時,韋國茂的裝甲部隊已經進入了攻擊範圍。
他們的坦克和裝甲車雖然看起來粗糙簡陋,但在戰場上,這些鐵疙瘩卻足以讓日軍感到頭皮發麻。
“準備進攻!瞄準鬼子的機槍陣地!”韋國茂大聲下令。
坦克上的主炮微微抬起,很快就位,炮口對準了前方的日軍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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