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臨的世子大哥想要明確站隊三皇子淩安策。
全是因大殿下淩輝鴻被廢被貶後,頹廢不振且不說,還疑神疑鬼喜怒無常,好心幫他籌謀時,卻被他罵的狗血淋頭。
臣子子不是牛馬,即便想要效忠,在效忠之前還有的可選,正如人擇鄰而居,這不是孟母也要三遷的麼。
既然大殿下如今很難相與,而那個二殿下淩謙和則唯唯諾諾的,一天到晚除了背書就是低頭做事,要麼就是聊什麼兄友弟恭天下太平的事,跟哪位大臣也保持著距離,心裡完全沒有
“聽不懂我說的烏七八糟的話沒關係,”鄭琳琅依然討好的笑著,“公子有沒有什麼想問的?放心,今兒個,我心情好,不收錢。”
景臨便問:“若是我最好的朋友,要攀那根表麵平和、實則不肯容人的枝葉,我該勸嗎?”
景臨是在想,他需要提醒一下他的世子大哥,不要總是幫三殿下做事麼?
可這事沒法說呀。
說了大哥隻是不信還好說,萬一很生氣……
鄭琳琅說道:“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認可你的說法,即便再生氣,倒不會把你供出去。可就怕他在跟他身旁人商量事情事,難免把你的勸說跟身旁人講一些,為的是一起做個最準確推斷。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啊。萬一他們一不小心讓你得罪了人,那你多不值當。”
“好似有些道理。就是你分析出來的三根枝節,沒有任何可信度。”景臨又道。
“反正小心駛得萬年船。如果不信,那先少親近幾個人,少做點明確事,但可以去做點模棱兩可的善事。涉足難走的路無妨,彆涉足危險的沼澤地。大不了新官上任燒那三把火時,說你不仁不義,即便燒了你的糧草你的家,卻不會輕率的置你於死地,畢竟跟你差不多的人多了去了,法不責眾呢。況且好歹你比某些人多做了點,沒有站在他明確的對立麵上。”
“你倒是把明哲保身這四個字琢磨出了精髓。”景臨又輕笑一聲。
“多謝誇獎。”鄭琳琅繼續狗腿。
“但我說是沒錢付給你,便真的沒錢。”景臨說完走人。
他的兩個書童就也趕緊快步跟上。
鄭琳琅翻了個白眼。
這讀書人,居然真好意思這麼摳!
幫他說了這麼多如此重要的未來,他居然一個子兒都不給!
……
鄭琳琅憤憤然踢一腳地上的石頭。
這時候,被她提前派到19號鋪子打聽事情的海棠跑來了。
“大……大郎,今天終於有情況了!”
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景臨,側耳傾聽,依然能聽到海棠在跟鄭琳琅的談話聲。
他走到了一個不顯眼的地方,把自己藏了起來。
輕言和輕語就也照做。
鄭琳琅聽到海棠繪聲繪色的講:“主子,今兒個這一大早的,畫屏也不怕寒冷,竟然去找她叔父宋魏鵬要藥了……”
“你見過她了嗎?”鄭琳琅問。
“她去了她叔父家裡,我剛才隻是去了咱們鋪子查看情況。哪裡就能見到她。”
“那你在這裡說的這麼肯定……”鄭琳琅把自己的行頭粗魯的塞進布袋,又從布袋裡拿了點心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