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屏更加痛哭流涕。
那些婆子暫時停了手,不再痛打畫屏,但追著鄭琳琅不放的那些下人們還在追。
“還有你們,都聾了是不是?”梁浩峰指著那些下人們喊,然後他吩咐青秧和阿水,讓他們去救鄭琳琅。
梁子睿那個書呆子也被這邊的動靜給驚到了,他過來的時候,剛好聽到梁浩峰的話。
然後,他聽到青秧威脅那些下人們:“你們連大爺的話都不聽,是想被發賣嗎?”
“可是老夫人……”下人們遲疑著。
“老夫人那裡,我自有定奪!從今後,家裡的賬目依然歸老夫人管,可指揮權,是在我這裡!”梁浩峰咆哮,“我現在就去同母親講!”
梁子睿呆呆的看著這邊兒的動靜,然後又把目光投向終於不再被下人們追著打的鄭琳琅。
就見鄭琳琅蓬頭垢麵,氣喘籲籲的蹲在了地上。
海棠則癱坐在了地上。
“鄭琳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梁浩峰厲聲問道。
畫屏哭唧唧的插嘴:“這還用問?都是她挑撥老夫人,說我……說我……嗚嗚嗚,所以她讓老夫人找人來把我往死裡打。”
梁子睿說道:“大哥,你彆聽這些手下人胡言亂語,事情明擺著,如果真是她說的這樣,那麼,老夫人為何還讓人追打我嫂嫂?”
鄭琳琅喊道:“老夫人自己聽說了大爺為了和一個丫頭顛鸞倒鳳,居然請假沒去執行公務!她怕大爺玩物喪誌,從而摔碎了那鐵飯碗!那麼闔府上下可就吃不飽飯了。所以她讓人過來鬨的。”
一個婆子突然想起梁母讓她們說的話,她們剛才忘了說,現在補上還不晚!
於是她趕緊說:“回大爺的話,是大夫人說畫屏姑娘這狐媚子是要掏空了大爺的身子,那麼往後,大爺豈不是要變成廢人?老夫人聽她的話有道理,就讓她把我們領過來打畫屏的。”
鄭琳琅卻冷笑一聲:“真是胡言亂語!也不怕下拔舌地獄!若是我遊說的老夫人找人打畫屏,那麼老夫人何必非讓你們把我抓來?我要逃走,便也被你們往死裡打!”
婆子囁嚅著:“老夫人被你吵的心煩,所以過來打畫屏,便也要讓你看著,也好讓你心裡快活些!”
“老夫人會想著讓我快活?這些話你都說的出來?你們都是老夫人身旁最忠實的狗,老夫人若是真想如了我的心願,你們敢把我往死裡打?你們不怕被老副人剁了爪子?”
“我們……”婆子想要繼續編瞎話,卻編不出來了。
“明明是老夫人逼著我,讓我管著大爺,我想著大爺每天為了養活全家老少何其的辛苦!我也指著大爺喂飯吃,我不肯,所以老夫人惱怒,她讓人打畫屏,便把我也抓來,說是我挑唆的!”
鄭琳琅說到這裡卻又拍著大腿大哭起來:“天殺的,這梁家人就沒一個好東西,通房丫頭騎在主母頭上已經是稀奇事了,結果當家的還要打我這個受害者,還要誣陷我……我不活了喲……”
這時候,梁母突然在婆子們的攙扶下出現在了這裡。
“行了,今兒個的事兒到此為止!都散去吧。”反正梁母都已經讓人揍了畫屏,看這意思,梁浩峰並不會為了給畫屏出氣而發瘋,所以,梁奴又想著息事寧人。
畫屏以膝蓋作腿,跪爬著爬到梁母跟前,她抬起豬頭臉來,痛哭流涕:“老夫人,這事兒千萬不能算了!大夫人她妒忌成性,故意在您麵前挑唆,她是想要了奴才的命啊……”
梁母便問鄭琳琅:“老大媳婦,你有什麼話要說?”
鄭琳琅大聲說道:“我要和大爺和離!往後這個家裡沒有我,我也就不會平白無故被人栽贓陷害!”
“你這人,怎麼什麼氣話都能說出來?”梁母震驚了,她指著鄭琳琅,“你讓老婆子我打畫屏給你出氣,我這不是把人打的鼻青臉腫!你還有什麼要求不能提嗎?張口閉口就要和離的,我們家送去你家的聘禮,都是白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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