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珠驚恐的後退:“畫屏,你可真是破罐子破摔了!老夫人又沒將你趕出去,就證明一切還有挽的餘地!你若是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往後安分一點,還可以東山再起的!你清醒點呀!為什麼非要自己將自己送上絕路?!”
“我往後厚著臉皮在那群死丫頭們的嘲諷下,夾著尾巴做人?”畫屏的理智完全失去了,她歇斯底裡,“你真是站著說話不知道腰疼,有本事你試試啊?!”
“我為什麼要試?”環珠被畫屏給嗆得煩了,“都是你自己沒有節製,去乾那些狐媚子的事,我好心來安慰你,還要受你的氣!”
“你好心,你這是故意來看我的笑話吧?”畫屏跳了腳,眼睛瞪的好可怕,“你一直守在老夫人身旁,老夫人命令那些婆子打我,你會不曉得?你要是好心,你會不通知我?說不定就是你攛掇的老夫人!不然你在老夫人麵前能說得上話,稍微幫我勸勸也不至於如此!”
環珠覺得如五雷轟頂,她真的是好心來看望畫屏,結果畫屏跟隻瘋狗一樣,逮誰咬誰。
於是環珠氣呼呼的道了句:“真是個瘋子!”便拂袖而去。
萃雪不想把這件事告訴給玉扇,因為玉扇太計較人情世故,肯定不會願意背後捅畫屏刀子的。
可萃雪要去老夫人那裡告狀去。
如若能借著這件事得老夫人重用,那可就賺了。
而即便得不到重用,也是幫玉扇報複了,她也沒有違背良心。
……
老夫人完全沒想到畫屏一個奴才,居然敢背後裡說她這個主子陰險歹毒!
況且畫屏還是服侍了她十幾年的。
於是老夫人怒火中燒,讓婆子把畫屏拖了來,她惡狠狠的罵了畫屏一通。
還讓婆子又打了畫屏幾個嘴巴。
最後把畫屏的家人都喊了來。
梁母瞪著似是要吃人的眼睛,厲聲訓斥:“這還沒出大年正月,就如此給我招惹晦氣!偏生老祖宗規定了正月間不得用家法,便是要繼續留這個賤貨在眼皮底下,就像是那令人惡心卻趕不走的蒼蠅!”
畫屏的家人們跪了一地,聽完了梁母罵,便有人鬥膽問了問這是怎麼個情況。
梁母便讓善財婆子把萃雪告狀的話學了學,自然不會把萃雪給供出來,隻說這等話,畫屏這賤貨竟是在屋裡大聲說,也省得外邊的人聽不到!
梁母又道:“既然老祖宗有規矩,也不好在我這裡破了。再過二十天就是二月初一,你們那天趕緊把這喪門星帶走!若是辦事不力給我拖到初一半夜,那可就往二月二去了,我一個個的都把你們轟出去!聽明白了沒?”
畫家有好幾個在梁家做事,自然不敢得罪梁母。
且還恨畫屏給他們家人惹事。
畫叔父宋魏鵬長籲短歎,畫嬸母還氣的對著畫屏罵了難聽話。
她還想著從畫屏這裡多撈幾個錢呢,沒想到畫屏就如此不爭氣,竟然要被主家給趕出去!
畫屏的大腦一片空白!
她猶如做夢一般。
完全不相信這是真的!
若時間可以重來,她定然不會口無遮攔!
當時隻是毫無理智狀態下發泄情緒,做夢都沒想到這些話會傳到梁母耳朵裡!
她便認定了,這肯定是環珠搞的鬼。
其實離開梁府雖說少了一份體麵的收入,但也不至於就不能活。
可犯錯被主子攆回家,這意義就不一樣。
回家後要麵對很多人的冷眼,不管是外人的還是自家人的,這些都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