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琳琅笑的很傻:“嘻嘻,你吃醋了。景臨你居然吃醋了。”
“我沒有!我不屑!”景臨再次一用力。
鄭琳琅“哇”的喊了一聲。
然後,鄭琳琅則很瘋癲的在景臨肩頭上狠狠咬了一口!
景臨吃痛悶哼一聲,半天沒再動。
過了一會兒,他低聲承認:“是,我吃醋了。像他那種齷齪的人,你都不嫌棄的嗎?”
“嫌棄,我當然嫌棄。”鄭琳琅笑的很大聲,“也彆說如他那般齷齪,換成除了景臨之外的任何人,即便長得好看,我也是避如蚊蠅的。”
景臨有被這些話給取悅到。
他牽扯一下唇角。
“你彆笑的這麼勉強。其實你笑起來很好看。”鄭琳琅用兩手扯一下景臨的兩唇角,“真的好看。我好喜歡……”
記憶裡,景臨還真笑過。
是那不經意間的回眸一笑,那天有霧,蒙蒙的,剛好看到他的笑,襯著霧氣,美得勝過詩畫。
“你喜歡我?”景臨的眸子亮晶晶的,猶如一潭秋水。
“喜歡。很喜歡。”鄭琳琅吻上了景臨的臉。
景臨皺眉。
這種親吻毫無意義,他不喜歡,可鄭琳琅喜歡,於是他忍了。
“其實,有時候我完全弄不明白,我到底是喜歡你的臉還是其他,”鄭琳琅再次揉亂了景臨的衣衫,“但即便轉了身,隻聽到你說話,我也會心跳加速。所以我覺得,我是真的喜歡你的。”
“可你沒告訴給我呀……”景臨真的跟喜悅。
“我不說,是因為我和你猶如隔著天地。完全沒可能……你的心可以容納太多人,你不會情願正大光明娶我做妻,那我寧肯孤苦一生。不過就算你願意娶我做妻,我也怕,我不敢,因為我太差勁,配不上你。未來的你若是高官厚祿應有儘有,會棄我如蔽履。所以不如趁著現在,我還能克製的時候,想儘一切辦法克製自己。”
鄭琳琅在清醒的時候是不可能說這些話的。
如今她被藥力所控,不停的靠著景臨身上的體溫和觸覺來疏解一些自己,而且其實她也是有些不勝酒力的,即便景臨總說那些果酒不醉人,可對鄭琳琅來說,不醉人的酒也會喝醉。
鄭琳琅的笑意更濃。
因為她又想起了景臨。
即便人在她麵前,可回憶裡的他不一樣。
她會在夜半三更回憶他的笑,回憶他的聲音,回憶他或是冷若冰霜或是偶然的溫柔如水,他的一切,她都揮之不去。
“景臨,我跟你說,坊間是有你的畫像的。我每次假裝買畫,便會又假裝看看人物畫像,第一個就會是你。當然若是第一眼沒見到你,卻也會有畫師給她推薦你的肖像。他們畫的真好看。平日裡你沒穿過的衣裳,他們會幫你畫上,讓你不停不停的換各種裝束,真好看……”
被鄭琳琅這一說,景臨覺得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真……有這回事?
不行,他得讓沈從白挨個畫鋪清查去。
把那些畫像統統沒收。
沒收之後,都送給鄭琳琅。
她喜歡看,那就讓她多看看。
“我真的隻為多看上你那麼幾眼,但我不敢真的買下來。一是怕被梁府的人發現,會找你麻煩。而第二個,是我覺得自己還是得遠離你,想儘一切辦法忘了你,哪能整日裡守著你的畫像……可我一回到家就想你呀……想的百無聊賴,是實在忍不住了才過去看看的。”
“你不買畫,隻看畫,畫師沒有不高興嗎?”
“有,我挑半個時辰,畫師便不耐煩。但我又會挑幾幅仕女圖或是飛天圖,打賞給畫師比較慷慨些的銀兩。”
於是畫師便會轉怒為喜,跟鄭琳琅承諾,下回他會畫許多更好看的。
畫師認識了鄭琳琅之後,等到她二次去,畫師便不陪她了,讓她自己在那裡愛挑多久挑多久。
畫師也是聰明人,自然看到鄭琳琅會偷偷盯景臨半天。
於是美人圖裡,便一定也會摻進景臨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