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聲那翻閱文件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眯起眼睛,“你好像很高興?”
許招抿了抿嘴唇,並不打算回答他的話。
陸寒聲也沒再管她,隻將篩選出來的文件直接丟入行李箱中,再伸手扣上。
手機上有電話進來,是已經抵達樓下的司機。
陸寒聲沒有接。
等走到許招麵前時,他卻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昨晚的話,應該還記得吧?”
許招原本還想努力忘掉那件事的,如今他重新提起,她的牙齒頓時咬緊了,但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陸寒聲卻先低頭,直接咬住了她的嘴唇。
他真的是咬。
牙尖用力釘入許招的唇瓣,鮮紅的血珠立即湧了出來,再被他迅速吮吸。
許招忍不住叫了一聲,手用力抵在了他的胸口,想要將他推開。
好在隻是一下,陸寒聲很快就將她鬆開了,眼睛卻還是直勾勾的看著她,“乖乖等我回來,給你帶禮物。”
許招沒有回答,隻將他的手拍落,轉頭看向了另一邊。
她的眼睛慢慢紅了起來,淚水卻始終沒有落下,肩膀倒是控製不住的顫抖著。
陸寒聲倒沒再說什麼,隻輕笑了一聲,直接提著行李箱往外麵走。
司機已經在樓下等候了。
助理則是在副駕位,等陸寒聲上了車他也直接問,“陸總,這邊需要派人盯著嗎?”
陸寒聲看了一眼旁邊的小區,“不用。”
——利弊關係,他昨晚已經跟許招說的很清楚了。
如今她身上有諸多軟肋,總不至於再犯蠢。
想起剛才她那被自己氣得發抖,卻又無法做什麼的樣子,陸寒聲的心情也瞬間通暢。
他不自覺的抬起手來,垂眸看著自己的掌心。
舌尖頂住上顎,在那兒,仿佛還有剛才嘗到的腥甜的味道。
那攤開的手心,也一點點收緊了。
——她逃不了。
另一邊,陸寒聲前腳剛走,許招後腳也開始收拾東西。
她原本就不住這邊的。
是因為和陸寒聲的交易,她才不得不搬到這裡。
而此時看著這房子裡的東西,許招腦海中不斷想起的就是他昨晚和自己說的話。
於是這地方在她眼裡也變得一個牢籠一樣,讓人喘不上氣。
所以許招乾脆收拾東西逃離了。
哪怕自己這舉動如掩耳盜鈴一般可笑愚蠢。
許招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中。
不過半個月的時間沒來,這兒已經落滿了灰塵。
等許招收拾完已經是深夜。
身體在極度疲憊的情況下,入眠倒也變得簡單了起來。
許招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自己被逼到了一個懸崖邊,有個聲音在不斷的誘導著自己,跳下去,跳下去。
許招不知道那聲音是誰,卻莫名覺得隻要跳下去,自己就能找到一條生路。
於是她真的跳下去了。
但下麵迎接她的,卻是一張血盆大口。
許招猛地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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