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大病了一場。
高燒到將近40度,嚇得許母直接撥了救護車的電話。
許招在醫院中呆了三天。
這段時間許氏依舊是圈子裡人人樂道的談資,就好像是一幢搖搖欲墜的大廈,誰都知道它要倒了,但究竟是什麼時候倒,那又會是怎樣的一番情景,人們還是很樂意看這一出戲的。
不過這幾天倒是突然沒什麼消息了。
可井川那麼大的項目,擱置一天就是一項巨大的費用,到時候許氏可能就是拖,也會被拖垮。
而在許招住院的第三天,另一則消息卻突然傳出——秦焰和唐意分手了。
這消息倒是在他們這小圈子裡炸開了鍋。
畢竟秦焰為唐意的操的心思可多了去了。
當初在學校裡就是一對兒,後來因家裡原因不得不分開,但分開的那幾年兩人的感情也沒有淡過——看秦焰對許招的態度就知道了。
好不容易唐意回國了,秦焰也跟許招分手,兩人應該毫無隔閡的在一起了才是,怎麼突然就分手了?
就在許招也為這件事感到詫異的時候,卻發現秦焰的好友薛寧朗剛發了一條無圖的朋友圈:“再好的白月光,日日放在眼前,終成為了那粒礙眼的飯粘子。”
薛寧朗一向都是奉承著秦焰的,說是他的跟班都不為過,大概也是覺得這句話不太合適,所以幾分鐘後,許招發現他又將這條朋友圈刪除了。
許招正看著手機發呆時,一個陌生的電話進來了。
“您好許小姐,我是王榭,陸總的助理。”
許招記得他,也輕輕的嗯了一聲。
“您現在在哪兒呢?陸總讓我過來接您。”
許招原本想告訴他在醫院,但這麼一說,似乎有賣可憐的嫌疑。
但她知道,陸寒聲才不會有什麼同情心。
所以,她很快說道,“我現在在外麵,你說個地方吧,我過去找你。”
王榭很快同意了。
正好許招也是打算今天出院。
辦理好了手續,她又發消息跟許母說了一聲後,自己前往王榭說的地方。
陸寒聲這次定的地方是酒店。
大概是因為這地方的特殊性,許招越發覺得自己像是某種一通電話上門的職業。
當然,不同的是,她連那種職業的人都不如。
因為,她甚至連拒絕的資格和權利都沒有。
陸寒聲還沒到,許招刷卡進門後,先去浴室洗了個澡。
可當她出來,陸寒聲依舊不見人影。
許招原本是想要給他打個電話的,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她到底還是按捺下來。
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
外麵的天都已經黑了。
他不來,許招自然也不能自己離開,連晚餐都是叫的客房服務。
而十點一過,許招也慢慢明白過來——他是不會來了。
讓她自己到這裡,不過是為了羞辱自己而已。
訓狗的這一套,他現在真的是越發熟練了。
許招依舊沒有離開,但也沒有繼續等他,隻直接躺上床睡覺。
隻是這一覺她也沒法睡多深,門鎖轉動的聲音剛一傳來她就醒了。
眼睛睜開時,陸寒聲也正好抓住了她的手。
月光下,許招先聞到的是他身上的酒氣,還有淡淡的……女士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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