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不能去,你得留在這裡。”陸寒聲說道,“你不是喜歡我嗎?就留在這裡陪我,不是很好嗎?”
話說著,他也笑了起來。
他的唇角向上揚起,看上去明明是一個和熙的笑容,許招卻突然覺得心頭一陣發寒!
“嗯?”
陸寒聲還在等著她的回答,發現她沒回應後,又慢悠悠的問了她一聲。
許招隻能扯了扯嘴角,“好,那就……聽你的。”
話說完,她也低下頭,再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臉龐埋入他的胸口。
——這樣,她就看不見他的臉,也不需要看見他的眼睛了。
許招想,陸寒聲應該是看出來了。
知道自己說的喜歡他的話,是在欺騙他。
但他並沒有揭穿。
陸寒聲選擇的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卻逼著她去實現她自己的話。
她不是喜歡他嗎?不是想要留在他身邊嗎?
那他就真的這麼做好了。
甚至如她所願,解約、讓許家脫身。
可一旦她父母真的如同他說的那樣,前往彆的城市發展,那也就說明……許招再也沒有彆的退路。
這一點,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
可許招依舊不能反抗。
畢竟之前她付出的代價已經足夠多。
此時,許招在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後,終於還是扯了扯嘴角,回答,“好。”
……
陸寒聲這次給許招安排的地方,是他在京市的獨棟彆墅。
從他在這邊歸置的衣服和書房中的文件來看,顯然這兒才是他在京市常住的地方。
彆墅位於京市的市中心。
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彆墅門前卻有大片的花園,還有噴泉以及獨立的地麵停車場,屋內的每一樣東西更是價值連城,單是客廳那一盞吊燈,許招之前就在某雜誌上看到過報道,說是某個國家皇室的藏品,其中一盞燈泡的價格,大概和京市一套房子差不多。
但不管這兒裝修的多富麗堂皇,此時在些許招的眼裡,卻隻是一個籠子而已。
鑲了金的籠子,也依舊是籠子。
江瑾聯係許招的時候,許招也並沒有任何的意外。
甚至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前兩天她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那次她和陸寒聲吃飯的時候,從他電話的內容中知道了陳昕被調走的事。
雖然許招下意識的覺得和自己沒有關係,但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訂婚宴那晚的事。
此時江瑾聯係了她,許招也明白過來——那晚讓陳昕帶自己去宴會現場的,不是陸寒聲,而是江瑾。
可如果是這樣,那晚陸寒聲為什麼沒有否認?
是因為他也樂得看見這樣的畫麵?
可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又為什麼要將陳昕調走?
許招想不明白,當時也沒來得及問陸寒聲。
但此時,江瑾的電話倒似乎給了她一個答案。
“怎麼,不方便嗎?”江瑾笑著問。
許招深吸口氣,“方便,你說在哪兒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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