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又改了口風,說讓許父先留在京市中,他會尋找機會給他資源,讓他重新在商場上崛起。
許招有些困惑地看向了旁邊的人。
陸寒聲就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什麼也沒有解釋,隻默默地伸出手來,握住了她的。
許父的表情卻是很嚴肅,在認真的考慮了一會兒後,搖頭,“多謝陸總好意,不過我已經跟朋友談過了,對於未來我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哦?那許總方便說來聽聽麼?”
“我年輕的時候做過幾年船員,現在正好有個朋友的船廠準備盤出去,我打算接手下來。”
他的聲音十分乾脆。
陸寒聲卻是皺起了眉頭,“船廠?這個行業已經是夕陽產業了吧?”
“現在的市場,哪個行業不是在遭受著衝擊?更何況,雖然現在許氏不在了,但我還沒有到需要依仗彆人來苟活的程度。”
許父的話,就好像是一隻無形的手,將許招的心臟一下子抓緊了。
她也慢慢看向了旁邊的人。
許父卻沒有看她,隻繼續說道,“不過也多謝陸總替我著想,在這個關頭能想著拉我一把,我已經感激不儘。”
“您客氣了。”
陸寒聲隻笑了笑,倒也沒有再繼續勉強。
飯吃到這裡,許招已經有些坐立不安了。
她不明白,既然許父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又何必應約?
是為了跟陸寒聲強調他的立場,亦或者隻是為了告訴她……不要依仗彆人?
但那個時候如果不是陸寒聲,他們未必能在許氏中全身而退。
說不定此時,他們已經背負上了巨額債款。
但這些……他顯然已經忘了。
陸寒聲倒是沒有跟他計較這些。
他不願意接受,陸寒聲自然也不會去勉強。
於是飯局的後半段,他們就聊起了船業現在的市場。
陸寒聲自己也買船,但隻用來做普通的貿易和運送一些特殊的材料,再不就是遊艇。
如今空運的技術更加快捷實惠,貨物走水路的選擇就更少了一些,需求少了,市場自然更加萎靡。
不過這是許父自己的選擇,陸寒聲倒是沒有再進行乾涉。
一頓飯結束後,陸寒聲就直接帶著許招走了。
看著許招的背影,許父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媽媽,那個男人是……姐姐的男朋友嗎?”
許朝今晚幾乎全程保持安靜,此時也是等著他們的車子開遠了後,這才問許母。
後者的臉上有些尷尬,猶豫了一會兒後,這才點頭,“是。”
“他們現在就住一起了嗎?不是……還沒結婚?”
許朝的樣子更加吃驚了。
而這一份吃驚,無疑讓許母更加尷尬。
她能說什麼?
總不能告訴她,許招和陸寒聲之間甚至都不是普通的男女朋友關係,她隻是被他包養的情人?
那當然不能。
許朝的思想越是單純,她就越不能讓她知道這些。
所以最後,許母也隻笑了笑。
許朝卻是輕聲說道,“姐姐的男朋友……真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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