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招其實也真的幻想過和陸寒聲結婚這件事的。
在她……還對自己的未來抱有存真幻想的那個時候。
當時的她以為他們是正常的男女朋友的關係。
可後來她才知道,並不是。
再之後,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許招原本都已經對他們的關係不抱任何希望了的。
但此時,陸寒聲卻突然站出來告訴她,讓她跟他結婚。
可許招又清楚,他要跟她結婚,不過是要刺激景臻罷了。
在他的眼裡,她隻是一個……工具。
工具能有什麼反抗的思想?
——沒有,也不能。
陸寒聲帶她回到了小雨棧中。
如果許招沒有猜錯,這應該就是他們以後住的地方了。
也是,他怎麼可能讓她和景臻住在一起?
如今他和景臻之間算是一場較量,他怎麼可能露出破綻?
許招對於他這安排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
包括陸寒聲說明天跟她父母見麵的時候,她也沒說什麼。
反正……她就是個工具而已,不是嗎?
自從上一次在酒樓後,這是許招第一次和許父許母見麵。
許母對她顯然還有些怨懟,看見她的時候,直接將頭轉開了。
許招並不意外,隻安靜的走了過去。
“父親,母親。”
這生疏而客套的稱謂讓許母的臉色微微一變,她的眉頭也立即皺了起來。
但許招卻好像什麼都沒感覺到一樣,這一聲過後,她就直接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許母的眉頭皺緊,正準備說什麼時,旁邊的陸寒聲卻是轉開了話題。
他今天邀請他們過來談的,自然是有關他和許招之間的婚事。
他的態度十分謙遜溫和,端的是一副女婿應該有的樣子,仿佛他是真的想要求娶許招一樣。
許招看著他那樣子,隻控製不住的想要冷笑。
又為了避免自己的表現太過於明顯,她隻能坐在那裡不說話,也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表情,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將嘲諷的眼神弄的太過明顯。
所以整個過程,她都保持著安靜。
坐在那裡就好像是一個事不關己的陌生人。
時間過半,她也借口去上洗手間,出去透了口氣。
但她沒想到許母會跟著她一起出來。
說真的,許招並不知道此時自己應該拿什麼樣的態度麵對她。
說回到從前這樣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就連許招自己聽著都覺得可笑。
但要讓許招保持絕對的冷漠,她又實在做不到。
所以,她隻能站在那裡安靜的看著她。
而許母顯然也沒有想好要跟她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