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招原本是不想說這些的。
她不習慣跟人討要什麼。
對許招而言,她要的,都得是彆人心甘情願的給她的。
如果是要她卑微的去乞求,那她寧願什麼都不要。
可此時她還是控製不住。
是因為陸寒聲那輕蔑和嘲諷的態度,也是因為從昨晚積攢到現在的……委屈。
說真的,他失聯了一個晚上,許招甚至要以為,他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她腦海中將各種不好的設想都過了一遍。
但最後呢?
他甚至都沒有詢問她一句。
隻說她不應該用那樣的想法去揣測他和景臻。
可隻是許招的揣測嗎?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不一般。
他這樣的掩耳盜鈴,又有什麼意義?
“你喜歡景臻嗎?”許招在頓了一下後,又問他。
陸寒聲沉著臉不說話。
許招忍不住笑了。
她就好像是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笑得渾身都在發抖。
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
可她不想在他麵前哭。
許招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在不愛她的人麵前,眼淚隻會讓她更加廉價和可笑而已。
可她抬手之間,卻發現自己怎麼也擦不掉。
最後,她乾脆放棄了。
她隻站在那裡,頂著一雙淚眼朦朧的眼睛看著他。
“那你為什麼要跟我結婚?”許招又問。
她的聲音顫抖得越發厲害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我跟她是不可能的。”
最後,陸寒聲隻這麼回答。
他的話音落下,許招卻是直接笑了出來。
隻是這次她的笑容卻是無比的勉強,用力的扯了一下,發現沒能成功後,乾脆放棄了。
“因為跟她沒有可能了,所以才跟我結婚是嗎?那在你眼裡,我算是什麼呢?陸寒聲,你就這麼……羞辱我是吧?”
“還是說在你眼裡,我的想法我的感受根本就不在乎?”
既然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許招也無所謂將傷口再扯開一些了。
反正……都是痛。
九分的痛和十分的痛,能有什麼區彆?
許招閉了閉眼睛,這次她的淚水倒是成功控製住了。
然後,她也彎腰將地上的行李箱撿了起來。
但她還沒來得及往前走,行李箱又被陸寒聲抓了過去。
然後,他將他的手機直接遞給了她。
許招抬起眼睛。
“你自己打電話問景臻,讓她告訴你我們昨晚發生了什麼。”
許招站在那裡不說話。
“她出車禍了。”陸寒聲深吸口氣,告訴她,“昨晚我突然離席是為了處理這件事,沒跟你交代是我不對,但那是鄭行長的宴會,他會照顧好你的。”
他的聲音篤定。
話語聽上去……像是在跟許招解釋。
但許招卻覺得他更像是某種敷衍。
是因為沒有辦法了,這才不得不跟許招說的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