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的話說完,許招也不回答,隻安靜的看著她。
但僅僅是這樣安靜的目光,卻是讓許母有些……心虛。
不過她很快又挺直了腰板,咬著牙說道,“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是一個騙子!她騙人的手段這麼高深,你父親被她蠱惑了有什麼奇怪的?”
“現在當務之急是先解決事情。”
許招安靜下來了。
這一刻,她突然想起了陸寒聲在路上跟她說的,讓她不要抱有期待的話。
許招是將他的話聽進去了的。
也真的沒有……抱有什麼期待。
但此時她還是可以感覺到自己心臟的刺痛。
她閉了閉眼睛,這才說道,“現在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讓銀行和法院進行清算,先將外債……”
“不行!”
許母想也不想的說道,“我剛才都已經和你說了,你父親將全部的資產都壓在了船廠上麵,就這麼清算了的話……豈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那您覺得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許母沒有說話,隻看向了陸寒聲。
後者知道她要說什麼,微微一笑後,說道,“我覺得許招說的沒錯,這的確是最簡單和快速解決問題的辦法了。”
許母沒再說話。
許招知道她還是不甘心。
但她沒有管那麼多,直接準備打電話的時候,許母卻說道,“我從早上起來就沒有吃什麼東西,你……出去給我買點吃的吧,可以嗎?”
許母這明顯是想要將她支開的意思。
話術拙劣的許招想要笑。
但她並沒有揭穿,隻看了陸寒聲一眼後,轉身離開。
她當然沒有走遠,等走到電梯門前後,又返了回去。
然後,她就聽見了許母的聲音,“我知道,你有辦法拯救船廠的是嗎?”
“雖然這段時間來……船廠的收益不是很好,但這是許招父親的希望,就這麼倒了的話,他肯定不甘心。”
“而且你和許招就要結婚了,你也不想她什麼都沒有地跟你在一起吧?這樣,她也沒有底氣,不是麼?”
陸寒聲沉默了一下,再說道,“目前船廠的虧空多少我並不知道,更重要的是,伯父這樣的情況肯定沒有辦法繼續管理經營工廠,如果趁著這個機會他好好休息一下,我覺得也更合適一些。”
“他現在就仰仗著這些事情活著呢!”許母卻是咬著牙說道,“要不是這樣,他也不至於在聽見這件事後就直接暈了過去!”
“如果真的什麼都沒有,他醒來後,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這不是您的錯,您又為什麼要害怕麵對他呢?”陸寒聲卻是笑盈盈的問。
許母突然回答不上來了。
陸寒聲又說道,“不過這件事我是站在許招那邊的,我跟她是要結婚了,按照規矩也應該叫您一聲母親,叫伯父一聲父親。”
“但跟我關係更緊密的卻是許招,所以關於許家的事情,我都是按照她的想法和意願出發的。”
陸寒聲的話說完,許母倒是一下子沉默下來了。
在過了一會兒後,她才咬著牙說道,“你的意思是……許招並不想要你幫許家,是嗎?”
許招、許家。
從許母的話語中許招知道,此時的自己已經被她剔除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