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景臻接到哪兒去了?”
陸寒聲剛進辦公室就聽見了他父親的質問。
他的眉頭向上挑了一下,再回答,“我讓她先在彆的地方住下了。”
他的話說完,陸雲燁卻是皺緊了眉頭,“你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情況嗎?你為什麼要阻止……”
“不論如何,孩子是無辜的。”陸寒聲打斷了他的話,“而且景臻的精神狀態您也看見了,如果真的鬨出人命,您覺得還能是隨便壓下的事情嗎?”
陸寒聲的聲音中,似乎帶了幾分嘲諷。
陸雲燁自然也聽出來了。
他在盯著陸寒聲看了一會兒後,笑,“所以呢?你現在是在責備我嗎?”
陸寒聲沒有回答他的話,但沉默的態度已經能表明一切。
陸雲燁知道自己現在理虧,無法和陸寒聲爭辯什麼。
在閉了閉眼睛後,他隻是說道,“不管怎麼樣,那個孩子絕對不能留下來。”
陸寒聲不說話了。
陸雲燁又慢慢看向他,“還有你母親那邊……你讓她死了離婚的這條心吧。”
陸雲燁的話說的堅決,臉上還帶了幾分諷刺。
仿佛不太能理解她要離婚的心情一樣。
陸寒聲想要說什麼,但下一刻,陸雲燁卻是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你想要站在她那邊,但你不要忘了現在誰才是公司的總經理。”
他的話說完,陸寒聲的表情也都消失了,眼睛定定地看著他。
陸雲燁就坐在那裡跟他對視著。
過了好一會兒,陸寒聲這才回答,“我知道了。”
……
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下雨了。
許招正站在窗前發呆的時候,卻看見一輛車從遠處開了過來,再緩緩停了下來。
然後,她看見了那從車上下來的人。
說起來,許招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他了。
也不對,其實她還是有見到他的。
畢竟他母親還住在這邊,陸寒聲就算再忙,每天也都會到這邊露個麵。
隻是兩人再也沒有說過話。
許招有時候覺得自己甚至還不如這宅子裡的傭人。
麵對那些傭人,陸寒聲每天至少還會吩咐說幾句話,但如今她在這個房子中,卻好像是空氣一樣的存在。
所以陸寒聲回來了,許招也沒有任何的反應,隻依舊站在窗前發呆。
陸寒聲果然也沒有回這裡的意思。
許招聽見他去了陸夫人的房間。
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好像是在爭吵。
陸夫人將什麼東西砸了,落在地上發出破碎的聲音。
許招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走了出去。
然後,她就這麼和陸寒聲撞上了。
他的臉色嚴肅,但臉頰上卻帶了一個明顯的掌印。
視線和許招對上的時候,他甚至好像愣了一下。
那樣子,仿佛不太理解許招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一樣。
許招站在那裡跟他對視了兩秒後,問他,“你需不需要一個冰袋?”
陸寒聲跟她對視了一會兒後,突然笑了一聲。
那莫名的笑容讓許招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然後,陸寒聲朝她靠近了兩步。
大概是因為這幾天他們都沒有碰麵和說話的緣故,此時許招看著他突然覺得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