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招很快找到了律師。
雖然沒有找到任何的監控錄像,但男人突然出現在許招住的地方,身上還帶著匕首,這目的性已經很強了。
而且當時許招受的傷算是不清,安安手臂又被劃傷了,從這些可以看出——張慧的確是自衛。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她捅出的那一刀正好是男人的心臟。
而男人……就這麼死了。
他之前可是這一帶出了名的混混,周圍的人都不敢招惹他。
誰也沒有想到,他最後竟然就這麼……死了。
他的妻子和家人自然不願意善罷甘休。
而且他還有很多“兄弟”。
這段時間,很多人都來找過許招。
恐嚇、威脅、索賠。
許招報過警,也想辦法跟他們談過。
那畢竟是一條人命,就算張慧是自衛,但造成人的傷亡,就已經不是自衛這兩個字可以解釋得了的。
對方的意思也十分明確——賠錢。
而且他們開出的還是一個天文數字。
許招不願意答應,他們就要起訴到底。
而且他們說了,上次的事情就已經被他們糊弄過去,這次他們要新賬舊賬一起算。
許招不想跟他們撕破臉皮。
畢竟現在張慧還在警局中。
如果能拿到他們的諒解書,再加上律師的辯護,張慧就能得到更寬宏的處置。
但他們顯然就是知道許招的顧慮,所以才會對她要了巨額的補償金。
——五百萬。
許招現在肯定湊不出這筆錢。
而他們的態度也十分明確,拿不出這筆錢,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而且之後許招的日子也彆想要好過。
如果隻是許招自己,她肯定不會理會那些威脅。
但她現在還帶著安安。
原本好幾天沒能見到張慧安安的情緒就有些暴躁。
當那些人連續來過幾次後,每次看見他們安安的情緒波動都會特彆大。
到後麵,許招隻能帶著律師跟他們談。
“我說了,就五百萬,少一分錢都不行!”
女人坐在對麵,臉上是一片的傲慢和諷刺。
許招坐在那裡,還沒來得及開口時,旁邊的律師已經先將她按了下去,再說道,“我十分能理解您的心情,但這個數字實在是有些為難人了,更何況這件事原本就是王先生……”
“你在胡說什麼?你能理解?你能理解個屁!”女人的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你老公死了嗎?現在死的人是我老公,你當然雲淡風輕的了!”
律師是個年紀尚輕的小姑娘。
戴著黑色的圓框眼鏡,但她並沒有被女人的樣子嚇到,臉上也依舊一片淡定,隻回答說道,“王先生現在是去世了沒錯,按理說……我們也的確不應該議論一個已逝之人的對錯,但王先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您應該很清楚,他這個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