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招在跟許夫人說話的時候也沒有避著安安。
直到她走了後,許招這才想起了這件事,隨即轉頭去看安安的狀態。
——他正安靜地畫畫,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最開始他對許夫人是有些害怕的,所以才會直接撲過來抱住許招。
不過後麵發現許招跟她是認識的後,他整個人也放鬆下來,所以此時才若無其事一樣地在那裡畫畫。
注意到許招的目光後,他還有些困惑地跟許招對視著。
顯然,剛才許招和人說了什麼,他全然沒有注意到。
因此,許招也不用費勁跟他解釋什麼了,隻在他身邊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第二天她就收到了檢察方的電話,說是許偉山的人已經找到了。
據說還是他太太舉報的。
聽他們這麼一說許招頓時猜到了——許夫人之前的確不知道安安的事。
昨晚回去之後她就跟許偉山對峙了。
然後,直接舉報了許偉山。
這個結論無疑讓人有些啼笑皆非,但事實的確如此。
其實許偉山的情況也沒有那麼糟糕。
就好像許夫人昨晚說的一樣,他不是殺人放火。
隻是那些錢還上,怎麼還都是一個重點。
許招自認這些都跟自己沒關係了。
畢竟現在光是張慧的事就足夠讓自己焦頭爛額。
她幾乎找遍了所有自己可以找的人,還給喬哲打了電話,最後終於湊齊了這六十萬。
就在她把錢湊齊的那天,許夫人卻過來找了她。
“你這錢是打算做什麼?”
許夫人看著她。
“我之前不都說過了嗎?這是為了安安的媽媽……”
“你管他們做什麼?錢多燒著?”
她的話說完,許招倒是沉默下來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
那眼神讓許夫人的身體一震,但她很快又回答,“她跟你是什麼關係,值得你這麼替她奔波操勞?還有她那個孩子,你投了這麼多錢進去,能得到什麼?”
“對,她跟我沒什麼關係,但她卻為我殺人了。”許招說道,“所以你覺得我現在應該袖手旁觀是嗎?”
“你們之前……並不是這麼教育我的。”
“之前家裡是什麼情況,現在又是什麼情況?你這麼費儘心思地籌到錢又如何?她還是得坐牢,而且這筆債務還會讓你以後的生活陷入苦境!”
“如果不是因為她,現在坐牢的人是我。”
許招麵無表情地說道,“還是你覺得我當時就應該被人強暴?”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許夫人沉著聲音說道,“但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那個人從一開始就是她招惹的吧?要不是因為她所以你才會跟那個人牽連上的,所以其實……這也算是她的因果報應。”
許夫人的話說完,許招倒是不反駁了。
她隻是站在那裡,安靜地看著麵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