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危險論,秦雲不禁頭皮一麻。
若是重傷跳崖這樣必死的局,王敏都能布出來,都敢布出來,那她真是可怕到了極致。
短暫沉默之後。
慕容舜華見他若有所思,抿唇笑道:“我隻是隨便說說,你彆當真。”
“我擔憂的是,突厥人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已經在暗地謀劃了。”
秦雲挑眉:“有道理。”
“可朕派出去的斥候探子,根本無法深入敵後,阿史那元沽此人,將突厥王都的機密可謂是保護的滴水不漏。”
慕容舜華揚眉,有一抹銳氣,躍躍欲試:“我去幫你暗殺他。”
秦雲回頭瞪了她一眼,沒好氣:“你這娘們怎麼這麼虎?”
“真拿突厥人當廢物?一國首腦級彆的人物,能讓你暗殺了?”
慕容舜華被罵了一句,心裡卻很受用。
撅唇道:“那可說不定,自從重傷得愈,生下天瑤後,我感覺自己已經在慢慢恢複了。”
“等到最後的那顆丹藥吞服,靜一師太加以調整,我應該可以恢複到巔峰狀態。”
“我已經很久沒有拔劍了。”
“老實說,我來西涼,也想要拔劍玩玩。”
她美眸浮現一絲迫切,作為曾經風華絕代,冠絕雲州的頂級掌教,不能動武,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寂寞。
“拔劍?”秦雲瞥了她一眼。
自從她重傷差點死了,秦雲就恨不得將她綁起來,那也不準去,這樣也就沒什麼危險了。
毫不留情的澆冷水道:“朕看你還是老實點,替朕擦劍吧,你自己那把劍就彆用了。”
慕容舜華生了孩子,此刻也忍不住俏臉一紅。
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肩膀上。
“死鬼,胡說八道什麼!”
秦雲一臉古怪道:“舜華,你學壞了,居然秒懂。”
“朕不在帝都,你都乾嘛去了?”
慕容杏眸瞪大,玉手狠狠掐了他一下:“賊男人,除了照顧你的寶貝女兒,我還能做什麼?”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全是你給帶壞的。”
她臉蛋漲紅,惡狠狠威脅道。
“沒點帝王樣子,小心下次把你的劍給折斷!”
秦雲襠部一涼,故作委屈道:“掌教媳婦兒,你脾氣越來越大了,都是慣的啊。”
“後悔嗎?晚了。”
“本掌教公主都生了。”她揚眉,點絳唇含笑,普天之下,能讓大夏天子委屈的也隻有自己了吧?
她不經意的幾分傲嬌,讓眾生美色都失去了顏色。
二人鬥嘴,閒聊,像是一普通夫婦般,羨煞旁人。
不一會。
陳慶之押解阿史那圖戈,來到了都護府。
圖戈頭發亂糟糟的,早已不複從前的儀態,走路一瘸一拐,臉色蒼白,顯然是遭遇了不可想象的折磨。
身上全是血跡,若非來都護府換了一身衣服,可能會像一尊厲鬼。
砰。
他被陳慶之一腳踢翻在地,雙膝重重磕在石頭上,疼的他差點沒有慘叫出來。
“喲!”
“這不是阿史那圖戈大人嗎?聽說還是元沽的近親,突厥軍政中心的人物。”
“嘖嘖,怎麼這麼狼狽了?”
“陳慶之,不是讓你好酒好肉招待嗎?圖戈大人這個樣子,很容易破壞到兩國關係的。”秦雲居高臨下,陰陽怪氣的哼道。
陳慶之嘿嘿一笑,順著道:“微臣知錯。”
阿史那圖戈氣的顫抖,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噴死在當場,心中嘶吼,你大夏皇帝會有這麼好?
艱難的抬起頭,他腰背已經無法挺直。
咬牙出血,目光幽幽:“大夏皇帝,你又何必來挖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