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槐在羅家住了三天,羅家三口開車帶駱槐又去一趟婚慶用品店,又買了許多布置婚房的物品。
祝雙雙也來了,負責打氣球。
羅雲裳把氣球沾成各種好看的形狀,布置的事交給羅教授和林教授,大家有說有笑的,倒也十分和諧。
結婚前一天,駱槐正在給父母上香,門鈴響了。
祝雙雙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劉媽,劉媽身後還跟著三個人,一個人手裡提著化妝箱,一個手裡抱著婚紗,另一個手裡拿著鞋盒。
劉媽道明來意,祝雙雙側身讓她們進來,語氣涼涼地說:“怎麼不見裴家人?裴元洲呢?裴元洲也不來,是沒臉來嗎?”
劉媽訕訕不敢說話。
劉媽在裴家對駱槐諸多照顧,駱槐端著茶水過去:“劉媽,辛苦你了,坐著歇會兒。”
“駱槐小姐,我不坐了,人和東西都在這兒,明天駱槐小姐在家裡等著人來接就是。”
“喝口水再走吧。”
“不,不了,駱槐小姐多保重。”劉媽眼神飄忽,讓人把東西放下後急著要走,隻留下一個化妝師。
化妝師是個很年輕的小女孩,應該沒到二十歲。
祝雙雙還側頭和羅雲裳說:“年紀輕輕就能接裴家的活兒,肯定是個美妝大神。”
然,事與願違。
第二天早早起來化妝時,化妝師處處透著不熟練,還很膽怯,也不輕易吱聲。
祝雙雙一直在旁邊看著,問她:“你到底會不會?裴家是怎麼找到你的?”
“不是我,是我師傅。”化妝師小聲囁嚅一句。
祝雙雙震驚:“合著你還是個學徒?你師傅呢?”
化妝師一直垂著眼眸,又不說話了。
她哪敢說啊。
她師傅在給裴小姐化妝,還是裴小姐叫她過來的,叮囑她把人畫醜點,畫得醜會給小費。
這個新娘自己長得漂亮,皮膚還好,底妝非常服貼,不用修容,哪怕隻是畫個眉毛塗個口紅都行。
小費她是拿不到了。
見她不回話,祝雙雙火氣差點就上來了。
裴家這是求人辦事的態度嗎?
想著今天也是駱槐大喜的日子,又生生忍回去,把化妝師擠開,自己拿口紅和口紅刷給駱槐上妝。
羅家三口在旁邊氣得臉都白了,尤其是羅雲裳,一手撫著心口,差點喘不過氣來。
駱槐見她這樣,趕忙起身過去扶人坐下:“雲裳姐,沒事沒事,沒事的。”
祝雙雙也嚇到了,趕忙說:“沒關係,咱們駱槐不化妝也美。”
羅雲裳喝下半杯水才緩過來一些,她拉著駱槐的手,心裡實在難受得厲害。
“裴家連麵子功夫都不做嗎?”
“沒關係。”駱槐心裡也悶著一口氣,但她不能表現出來,她要是表現得難受,大家隻會更難受。
她抿唇笑笑:“我們寢室雙雙化妝最好,這樣就很好看,眼妝也很自然,我不習慣戴假睫毛畫眼線什麼的。”
羅雲裳無奈的笑笑,叫化妝師給駱槐盤頭發,她跟祝雙雙去拿婚鞋和婚紗。
婚鞋是一雙價值三萬的銀色水晶鞋,婚紗看著華麗,摸著舒服。
兩人稍稍滿意。
裴家也不至於那麼不做人。
她們高興早了。
駱槐進屋裡穿婚紗,不合身。
一點不合身,胸太勒,腰太粗,後麵的綁帶要使勁勒才行。
羅雲裳問:“這原本是裴悠悠的婚紗?”
祝雙雙:“不對啊,裴悠悠的腰是沒駱槐的細,但她胸沒這麼大,就她那乾煸四季豆,再墊都沒這麼大,裴悠悠是裴家大小姐,婚紗肯定量身定製,這看著像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