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總,我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本來已經坐在談判桌上準備簽字,我已經看著inker的人落筆,突然來了個電話,他們直接說取消合作,轉身就走,殺得我們猝不及防。”
“k拒絕見我們裴氏的任何人,旁敲側擊去問他們公司高層,也隻有不清楚三個字打發,能有權利說合作取消就取消的,恐怕隻有他們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老板,是我們華國人。”
“不止我們裴氏,連邢氏的項目也突然被鴿,邢氏的合作方老板是華裔,像是聯手故意為難我們。”
“裴總……”電話裡的人欲言又止。
裴元洲眉頭擰得死緊,“說。”
“我是想說,咱們裴氏和邢氏最近有沒有共同得罪什麼人?還望裴總派人好好查一查,手上項目耽擱一兩天無所謂,要是耽擱一兩個星期還不動工,投進去的資金就得打水漂,總部也經不起這麼個虧法啊。”
裴元洲何嘗不知道,他決定親自過去一趟。
剛飛過去沒來得及倒時差,收拾一番親自到k拜訪他們老總,金發碧眼的前台讓他稍等。
一等就是四個小時,天黑都沒見到人。
k的人陸陸續續下班。
前台用老板今天太忙的理由打發。
裴元洲麵上微笑著說沒事,他明天再來。
第二天前台告訴他老板回華國了。
裴元洲笑著出k集團大樓,一拳砸在車窗上,嚇得司機和助理冷汗直冒。
邢氏也麵臨同樣的事情,他們卻不急,一個項目這個地方的公司不願合作,其他地方自然有願意合作的人。
邢氏的底蘊和財力雄厚,就算其中一個項目打水漂也無所謂。
裴氏走了高風險高回報的路子才會在這幾年位列前茅,正是求穩的時候,早在一個月前k已經表現高度合作的意願。
怎麼會突然取消?
裴元洲聯係上邢政嶼,想知道邢家合作也被鴿的事。
邢政嶼自己也犯愁,邢氏沒關係,他有關係。
父親嘴裡說著隻是個小項目不要緊,但他心裡清楚,一個小項目都會出問題,大點的項目怎麼放心讓他來做決策。
他也要查清背後到底是誰在下黑手。
兩人一個在國內,一個在國外,正好分工合作。
聊完生意場上的事,裴元洲問起自己的妹妹。
“邢總,你和我妹妹認識也有十年,相處也有四五年的時間,你覺得悠悠是個什麼樣的人?”這幾天他的腦子分為兩半,一半處理項目,一半思索駱槐的那些話。
拉扯得他腦仁疼。
他相信自己的妹妹,當然也相信駱槐。
“悠悠啊。”電話那頭的邢政嶼聲音變得更溫柔,眼裡閃爍著玩味,“可愛,善良,愛撒嬌,像個小太陽一樣。”
隻說好不行,沒有人完美無瑕。
“偶爾調皮,有時候驕縱了點,悠悠畢竟是千金大小姐,千寵萬寵長大的,但沒什麼壞心思,這樣反而有個性。”
裴元洲點頭,一顆心跟著沉下來。
是啊,悠悠隻是有個性一點,沒什麼壞心思,隻是駱槐誤會。
小孩子尿床害怕被人笑話,慌亂中隨手指了個人。
撕作業也是小事,爸媽說兩句就過去了,沒人放在心上。
悠悠好勝心強,運動會的事解釋得通,他記得當時不是悠悠指認駱槐推的,是其他同學。
過敏的事,好像是保姆不小心把花生粉撒到紙巾上,那個保姆他已經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