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槐抬手給他擦一擦,“紙巾隻能擦掉一點,還是要洗臉才行。”
“回去就洗。”邢彥詔一瞬不瞬凝著她的臉,熾熱的目光像火一樣,駱槐頓時臉熱不自在。
“詔哥,好了。”
駱槐收回手,手握忽然被圈住。
呼吸跟著一滯。
“詔哥……”
邢彥詔的喉結滾動一下,慢慢鬆開手,問她:“到幾點?我去接你。”
“還不清楚。”駱槐垂下手,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睛。
有電話響了。
邢彥詔摸出手機,不耐煩地回:“馬上就來。”
駱槐忽然想起來,“詔哥你今晚不是一塊去酒局嗎?”
“現在去。”邢彥詔再次看向她,“要是你出來沒看見我,就自己回去,對了,卡給你。”
“我……”
“邢政嶼的卡都交給裴悠悠保管了,我的不給你,恐怕她又要聯合彆人陰陽怪氣說話。”邢彥詔硬塞過去,“邢家給的卡,隨便花,邢大少奶奶。”
這個稱呼從男人嘴裡說出來,痞氣中帶著點繾綣的意味。
駱槐一愣。
邢彥詔已經大步回到自己車上,伸頭出車窗提醒駱槐:“要趕不上了。”
“!”駱槐立即上車,發動引擎離開。
拍賣會還有十分鐘開始,邢語柔遲遲不見駱槐發來消息,臉上有些擔憂。
“二嫂,大嫂已經打電話叫人換輪胎了,怎麼還沒到呀?”
“誰知道呢。”裴悠悠端坐著,笑笑,事不關己。
忽地聽到旁邊過道上有人來給此次拍賣會的負責人報告,說:“外邊來了位女士,非說是自己的卡丟了,執意闖進來。”
裴悠悠立馬起身過去,笑著說:“不好意思,那是邢家的大少奶奶駱槐,我這就去把人接進來。”
持有藏董會會員卡的人可以攜帶一名同伴。
她和邢語柔手裡各有一張。
駱槐從前沒有,現在也不可能有。
邢家有兩張,一張在邢父手裡,一張這會兒在邢語柔手裡。
“語柔,大嫂被攔在外麵了,你先坐著,我去接人。”她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周圍的人都聽到。
上流圈層的少爺小姐幾乎都認識裴悠悠,邢裴兩家聯姻兩對新人結婚的事又無人不知,她口中的大嫂是誰,不言而喻。
裴家嫌棄的養女。
出嫁當天邢少爺砸婚禮。
領證當天又被邢少爺拋下。
現在又讓藏董會的人攔在門外非要闖進來,年輕的少爺小姐們一陣哄笑。
裴悠悠得意地笑笑。
邢語柔笑不出來,她起身也要去接人,讓裴悠悠按下去重新坐好。
“我去就好了。”
裴悠悠一走,哄笑聲漸漸消失。
邢語柔看見其中一個跟著起哄的富家少爺挨了親爹親媽的一記警告。
“少跟著彆人亂笑,外麵的人是不是邢家大少奶奶還不一定,而且這個駱槐很受邢家老爺子和老太太喜歡。”
“誰說的?”
“讓你們一天天少花天酒地多關注點實事不聽,邢氏基金會前幾天的捐贈儀式上特地提到了駱槐的名字,邢裴聯姻是邢家老爺子老太太定下來的事,他們四個人一起結婚,沒有二老點頭就不可能辦,說明二老是認準駱槐這個孫媳婦的。”
少爺恍然大悟。
“那真的邢少爺呢?”
“這個講不清。”
拍賣會即將開始,一家三口停下議論。
身後傳來動靜。
邢語柔以為是二嫂接大嫂進來了,一回頭發現不是。
隻剩下三分鐘了。
再次傳來動靜。
邢語柔看見了大嫂駱槐,身邊還跟著藏董會的工作人員,卻不見二嫂裴悠悠。
她起身要過去,一旁的工作人員提醒拍賣會馬上開始,請不要輕易走動,影響其他人的視線。
邢語柔隻好坐下。
她看著駱槐由工作人員一路領著到第二排。
“第二排?”邢語柔麵露驚訝,能來藏董會的人都清楚,首排二排不一定有錢有勢,但一定是傅老爺子的貴客。
大嫂怎麼會坐在第二排?
還有二嫂怎麼還不見來?
傅老爺子最討厭不守時的人,藏董會的大門在拍賣會開始前兩分鐘就會關上,即使手握會員卡也進不來。
除非是能坐在首排二排的貴客,才有資格破例。
畢竟貴客們手裡的卡都是傅老爺子親手送出去的。
駱槐一落座,打量的目光也一個接著一個落在她身上,有的人在婚禮現場見過駱槐,立馬認出來說:“那是邢家大少奶奶駱槐?裴小姐不是說她被攔在外麵了嗎?”
有人掃一圈,驚訝出聲:“咦?裴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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