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行為,很多金丹強者也都看不下去!
無意又怎麼樣?無意你也不能如此冷漠吧?
隻有心思毒辣之輩,才會如此理所當然!
而季玉林,更是和郭聘關係不錯,郭聘曾全力幫他煉製了好幾顆四階上等的寶丹。
因此季玉林直接開口冷聲道:“好一個歹毒之輩,彆人不過罵你一句,你就要取人性命!?若是萬道兄沒出手,殷芻是不是已經被你打死了!?”
餘羨抬頭看向季玉林,一眼就看出了季玉林眼中的偏頗厭惡之意,知道他心中已經沒了公平。
但餘羨依舊平靜道:“回長老大人,他們十七人無故上門挑釁,言語羞辱,又要弟子道歉,又要弟子下跪,弟子即便真的要去給郭道友道歉,又豈能是他們逼著去的?而弟子不去,他們就開口辱罵,汙言穢語辱弟子父母,為的就是引弟子出手,好讓弟子擔這先出手的罪責,但這種情況下,弟子若不出手,那便不配為人了,所以弟子即便明知是計,也一樣出手,還請長老大人做主。”
季玉林看著餘羨那平靜的目光,目中更冷,緩聲道:“他們罵你,你就出手傷人!?你不會報來司法門嗎!?他們罵你,是你傷人的理由嗎!?簡直混賬!”
餘羨不再言語。
多說無益,事情經過他已經講完,沒有任何的添油加醋,至於季玉林的偏袒,他阻止不了。
這是廢了郭聘帶來的因果反噬,餘羨心中有數。
畢竟一個在玄天宗生活了幾十年的煉丹大師,若沒有朋友幫忙,那才是笑話了。
還是自己不夠強……僅此而已。
而季玉林見餘羨目光平靜,完全沒有什麼慌亂,害怕之色,眼中更顯出厭惡光芒。
他以為自己沒啥大事是嗎!?以為自己隻是犯了點小錯,很快就可以放出去是嗎!?想得到美!
季玉林轉頭看向呂萬真沉聲道:“呂兄,此子心思歹毒,不過是同門間的言語矛盾,他就悍然出手殺人,簡直和邪魔一般無二!若非你阻止,恐怕又一築基大圓滿的弟子隕落他手,今日雖非我當總執法,但我還是建議,你當嚴懲此子!廢其修為!以震懾那些心裡陰暗,小仇大報的歹毒之輩!”
那十六人一聽,目中頓時泛出驚喜之色,齊齊躬身對著呂萬真道:“還請長老大人替我等做主!”
呂萬真眉頭皺著,心中思索。
餘羨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就算按最大程度的罪罰來算,也不能到了廢修為的程度吧?
廢修為,那得是嚴重觸犯宗規,犯了大罪,才會施以的最高刑罰之一。
對於季玉林的惡意放大罪責,餘羨無話可說,他深知多說多錯,他不會像少年之時,麵對金丹強者也大喊質疑公平了。
他隻躬身對著呂萬真道:“還請執法長老大人,替弟子做主。”
呂萬真皺眉思索了片刻,緩聲道:“秋豐,殷芻,林意滿等十七人,故意挑釁,滋事,辱罵同門,犯宗規三條,罰去龍晶山礦開礦三月!”
十六人一聽,皆是大喜過望,齊齊躬身道:“弟子等知錯,認罰!”
而後呂萬真看向餘羨冷聲道:“餘羨,彆人挑釁滋事,你為何不來找司法門,或者去找你煉丹門強者稟報,反而仗著修為直接出手?若非我及時壓製,你已然犯下命案!而我壓製於你後,你不但不收手,反而強行攻擊,簡直目無宗規!我本該廢你修為,但念你是被挑釁言語激怒,非是主動要傷人,我便罰你坐黑牢五個月!以儆效尤!”
伴隨著呂萬真的話,那十六人目中儘數露出喜色,充滿了得意,痛快。
甚至季玉林聽到這個懲罰後,也微微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坐五個月黑牢,料這餘羨不死也廢。
至於餘羨,他雖然不知道這黑牢是一處何等地方,但從這些人那得意,冷笑,痛快的神色也能看出來。
那裡,怕是一處極其可怕的地方!
隻是此刻的自己,也拒絕不得。
“怎麼,你不服本座的判決?”
呂萬真見餘羨不說話,目光一冷,言語已然帶上了濃濃的不悅。
“罷了……”
餘羨心中暗自歎了口氣,便要躬身領罪受罰。
“你這是什麼狗屁判決,讓人怎麼服!?”
卻是這時,一聲叱喝,猛然傳來!
司法殿內的所有人皆是一怔,忍不住齊齊抬頭看向了大殿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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