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在司灼心裡的位置特彆特彆的重要,幾乎就是她生命的支撐。
現在寶寶有危險,她怎麼可能冷靜的下來。即使曄華的眼神這麼篤定。
好在曄華的話起到了一點作用,司灼雖然已經害怕到紅了眼眶,眼淚也會隨時奪眶而出,但是總比一直大喊大叫的好。
曄華溫柔的撫摸著她頭發,先給她了一針預防針。
“孩子有可能被邪氣入體了,但也不是百分百肯定,所以你不要害怕。現在你要做的就是乖乖的躺著,配合著我,好不好?”
司灼雖然不再呼喊,但是焦急的情緒並沒有平穩下來,隻是撇著嘴巴將頭轉向一旁。
她不是一個合格媽媽,每次都粗心大意的。
寶寶才三個月,就遇到了不少次危險了,她真的好沒用啊!
曄華不停地撫摸著司灼的臉,感覺她的情緒稍微平穩了以後,便將視線移到了她的腹部。
隻見曄華劍指豎在胸前,清心靜氣,黑眸微合,薄唇念動著古老的咒語。
隨著咒語的響起,房間裡的溫度開始逐漸降低,本來就是深秋初冬的天氣,原本就清冷的房間一下子降至零下。
曄華還在合眸念動咒語,珺之感受到溫度變化以後,便起身盤坐到地上合眸默念咒語,來調節自身的溫度。
曄華的功力強大而且深厚,千年前最古老純粹的咒語效果,現如今的道人也不能免去影響。
夏落落是凡人,凍得她環抱住自己一直哆嗦。
林烊本是鬼胎,帶有一半鬼體,這點溫度對他來說還不是問題,反而覺得特彆舒適。
溫度還在下降,他見夏落落已經承受不住,便將大衣脫下披在了她的身上。
他握住夏落落的雙手,讓她跟著自己一起,屏氣凝神,拋卻雜念。
夏落落很聽話,做得也很好,林烊隻是引導一下,便投入了進去。
林烊口中念動著防禦寒冷的咒語,將能量順著自己的手傳遞給夏落落,好讓她不被曄華的功法影響到。
隨著溫度快速降落,按道理司灼的體質是不會覺得難受的,可是她卻蜷縮起身子,又開始捂著肚子喊叫起來。
又是那種痛,痛得她像被冰錐一下一下紮著身體。
“啊——”
太痛了,司灼根本忍受不了。
房間溫度明明已經驟降到零下十幾度,她的身上卻硬生生疼出了汗水。
聽到司灼已經哭喊出聲,曄華立即停了咒語。
驀地睜開深邃的黑眸,對著司灼的肚子低聲喊道“彆睡了,快快醒來。你的娘親正在替你受苦受難呢!”
司灼的手緊緊地抓著沙發上的靠墊,眼淚汪汪地盯著曄華。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可是聽見他喊寶寶醒來的時候,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溫柔。
曄華說的話,她都聽見了。
寶寶肯定沒有事,因為她在替寶寶承受著痛苦,隻要寶寶安然無恙,那麼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麼呢!
這麼一想,司灼果然舒服了一些,至少心理上是這樣。
寶寶懶洋洋地翻了一個身,肉嘟嘟的小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聽到爹爹喊自己了,他慢悠悠地坐起來,睜大了秋水碧眸給自己醒困。
“我的天啊!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我什麼都看不見了?”
寶寶定了定神以後,望了一圈四周。
瞬間嚇得喊了起來。他發現自己被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包裹在裡麵,這黑東西遮住了他的視線,同樣也困住了他的的身體。
他明明聽見爹爹在喊他,可是卻怎麼也感知不到爹爹的存在,就連和他母子同心的娘親也消失了一般。
“爹爹~娘親~嗚嗚……你們在哪兒啊?不要寶寶了嗎?為什麼寶寶看不到你們了?嗚嗚……”
寶寶突然間被喊醒,本來開心地想要撲到司灼懷裡的,結果發現自己獨自一人被困在一個黑暗的地方後,不僅害怕哭了起來。
司灼更是詫異不已。
她明明可以感受到寶寶,明明可以聽見寶寶的聲音,為什麼寶寶卻感覺不到他們?
寶寶每哭一聲,就如同利刃剜著她的心,心疼至極。
她無助地望著曄華,帶著哭腔問道“寶寶怎麼了?寶寶怎麼了啊?你快救救他!他哭了,他哭了你聽見了嗎?”
珺之和林烊是有修為的人,寶寶的話他們也都一字不差的聽見了。
二人皆是捏緊了拳頭,好似已經猜到了什麼。
夏落落收了收林烊給她披上的大衣,一臉懵逼地看著他們。
於是什麼都聽不見,也不明白的她,選擇了老老實實坐在旁邊,不敢打擾他們。
曄華明白司灼的心情,除了給她遞去安慰的眼神外,暫時沒有空做其他動作。
他蹙著眉頭繼續對著寶寶嚴肅地說道“身為男子漢,哭哭鬨鬨成什麼樣子。你娘親被邪氣入體,目的應該就是侵入你的體內,所以老老實實的,為父讓你怎麼做便怎麼做。”
寶寶再次聽見曄華的聲音後,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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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準備哭鬨下,跟娘親告狀說爹爹凶他了。
可是聽到曄華後麵的話後,稚嫩的小臉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秋水碧眸怒視著周圍流動的黑氣,拳頭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