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被他找到了突破點。
司灼不以為然地笑了一下,琉璃眸毫不畏懼地對上了祁昊那雙審視的眼睛。
平淡地說道“我是第一個案發現場的目擊者,那根繩子當時就在我的腳邊,還差點害我摔了一跤,我討厭它。怎麼了,難道這個不能燒了嗎?”
“司司你傻不傻?那個可是證物,警察都是要收起來的。
你真好玩,因為自己的情緒就要祁大隊長給它燒了,也太不見外了!”
夏落落捂著嘴笑了起來,還很自然地拍了拍司灼的肩膀。
“哦對啊,這是證物不能說燒就燒的。瞧瞧我這個腦子,自從懷孕以後記性就不好了,總愛做糊塗事兒。
祁大隊長,你不會生氣吧?”
司灼裝模作樣地摸著自己的肚子,臉上掛著略抱歉的神情,賠著笑對祁昊說道。
司灼笑得異常真誠,她和夏落落的對話讓人更加無法挑刺。
裝傻充愣,也是為了獨善其身。
不要怪她。
祁昊撓了撓自己的板寸頭,握緊了拳頭使勁往牆上捶了一拳。
這一拳的力道不輕,動靜也很大。
司灼和夏落落皆是嚇了一跳,收了臉上的笑容,不明所以地盯著祁昊,也不敢吱聲。
祁昊的拳頭很快便紅腫起來,他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似的,那隻手張開又握緊,來回幾次以後他才將手插回了口袋裡。
抑鬱的表情也被往常的溫和笑意替代,他用另一隻手指了指楊黛所在的病房。
淡淡地說道“楊黛在那裡,你們可以去聊聊了,正好安穩下她的情緒。
剛才……心情有些不好,畢竟同事……你們去吧。”
司灼和夏落落還沒反應過來祁昊為什麼這麼大火氣的時候,祁昊就已經走了。
他垂著頭晃晃悠悠地進了電梯,不知道去哪兒了。
“他怎麼了?”夏落落怔怔地將口罩拉了下來,轉過頭看了看祁昊離開的背影,喃喃地問道。
“估計是替那個被勒死的同事難過。”司灼歎了一口氣。
又無奈地說道,“祁昊給我的感覺就是,他什麼都知道,又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他的敏銳度可以說是驚人,總能察覺彆人不易察覺的地方。
估計也是這個原因,年紀輕輕就坐到了刑警隊長的位置。”
“剛才我可是很機靈的給你打馬虎眼兒了,也不知道祁昊相不相信。你快誇誇我啊!”
夏落落看見司灼的眼神一直停留在祁昊消失的地方,推了推她的胳膊,開始轉移司灼的注意力。
司灼回了神之後就直接起身往楊黛的病房走去了,“曄華剛才去了楊黛學姐大哥的病房,我不知道去做什麼。
我們先去看看楊黛學姐吧,回頭等著他們過來。”
“先彆急著過去,小道士他們出了問題了。”
曄華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了司灼和落落的麵前。
他的語氣聽起來很著急,可是臉上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
司灼愣了一下,以為看錯了。
她眨了下眼睛,那抹淡淡的興奮感依舊存在曄華的深邃的眸子裡。
她疑惑地問道“你剛才不是去楊黛學姐大哥的病房了嗎?
怎麼又扯到林烊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什麼叫小道士出了問題?是林烊出什麼事情了嗎?”
夏落落的情緒完全被帶了起來,聽見曄華說林烊出了問題後,她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若不是礙著曄華的身份,她定要拽著他的胳膊不放手了。
“跟我來。”曄華一把抓住了司灼的手,直接拖進了電梯裡。
司灼糊裡糊塗地不知道曄華要帶她去哪兒,隻能又拉著夏落落一起跟著曄華。
住院部的後麵不到十米遠的距離就是醫院的圍牆了,圍牆邊種了不少的樹木,那些光禿禿的樹枝都越過圍牆的阻礙伸了過來。
上麵還有伶仃的枯葉不願放棄枝椏,依舊頑強的抵抗著寒風。
圍牆下麵搭了一個停車棚,上麵寫著非機動車停放處。
而林烊和白雪正相對著站在停車棚不遠處,二人中間相隔不到五米的距離,氛圍卻異常嚴峻。
司灼跟著曄華趕到後麵圍牆的時候,她才發現這個位置正好可以看見楊黛大哥病房的窗戶。
林烊他們在這估計也是試試能不能找到女鬼的線索。
可是,夾在林烊和白雪中間,看起來很憤怒的白亦小鬼是怎麼回事?
“這是怎麼了?小鬼頭你……”
司灼鬆開曄華和夏落落的手,就往白雪他們那邊走去。
走近了以後才發現,白亦小鬼根本不是單純地夾在林烊和白雪之間,而是飄起一截高度,單手死死地掐著白雪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