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興許還不明白為什麼阿瑪會這個喜歡白亦,現在的話吉爾京好像真的明白了。
白亦,這個被撿回來的孩子,他知道感恩,他知道對他最重要的是感情,而不是身份地位和欲望。
隻要可以安安靜靜地陪在阿瑪身邊,他小小年紀可以做到這麼成熟。
他知道忍耐,他知道忍讓。他明白那些虛假的東西和親情比起來,都是過眼雲煙。
然而和僅僅隻有六歲的白亦比起來,吉爾京的那些哥哥姐姐們就比較可笑,可悲,可憐了。
從小被灌輸了滿滿的欲望思想,他們的腦袋裡除了身份地位就隻剩自己。
為了爭寵竟然不惜出手謀殺兄弟手足,事情敗露連出來承擔責任的勇氣都沒有。
好兄弟,好一個手足之情。
吉爾京的身子就那麼被舉到了半空中,他沒有掙紮,而是噙著一副不知悔改的狂妄笑容。
垂著眼眸對雅哈赤說道“阿瑪,孩兒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喜歡這個小畜生?
你有這麼多的孩子,乾嘛要把精力放在這個小東西身上?不過現在看來,我們兄弟幾個當真是比不上他了。
哈哈哈……也罷,這都不重要了。不是要懲罰嗎?來啊!”
“老四!你少說幾句吧!你看你把阿瑪氣成什麼樣了?”
紮哈裡往前跪走了兩步,皺著眉頭想要拉住雅哈赤,可是伸了伸手又縮了回去。
他提了一口氣,看著雅哈赤說道,“阿瑪,老四還小,您一定要手下留情。”
“今日誰都攔不下他!若是誰敢求情,就一並受罰!”
雅哈赤眯了眯眼眸,透出凶狠的光。
聽著吉爾京大逆不道的話,拽住吉爾京衣領的手收地更緊了。
雅哈赤話語剛落,回頭用著奇怪的眼神看了白亦一眼後,又冷冷地丟下一句,“誰以後再欺負亦兒,連你們額娘一並收拾了!”
紮哈裡的身子猛地顫抖了一下,他的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著。
抬起頭略微愧疚地看了一眼被雅哈赤舉起來的吉爾京,張了張唇,要說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是!孩兒知道了。望阿瑪息怒。”
耶福克熙的眉眼倒是笑得異樣燦爛,他很乖巧地垂下來了頭,裝作一副受教的姿態。
“是,孩兒也知道了。”雅索卡和佛拉娜也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雅哈赤冷哼一聲後,拎著吉爾京大步離開了白亦的屋子。
“阿瑪!阿瑪……你們,你們都給我滾開!”
雅哈赤帶走了吉爾京,紮哈裡害怕了,即刻起身大喊著要追上去。
可是剛走兩步,身子就被拽住了。
耶福克熙在後麵拉住了紮哈裡的衣袍,雅索卡也很迅速地站起來張開雙臂攔在了紮哈裡的前麵。
“我說大哥,老四已經替咱們背了鍋了,阿瑪家法伺候完了。
隻要大家你不說我不說,永遠沒人知道這個小畜生到底是被誰傷的。
阿瑪剛才的話,想必大哥也聽得清清楚楚。再胡鬨下去,丟的可就不是前程地位了,而是額娘的身家和大哥的未來啊!”
耶福克熙鬆了紮哈裡的衣袍,用手輕輕拍了拍自己身上沾染的灰塵,風輕雲淡地開解道。
唇角的笑意越發濃重,這個結果可真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想必這老天都在幫他。
“老子告訴你,你彆得意!
今天是我沒有考慮周全,讓你鑽了空子!你要記清楚,小畜生是你傷的,老四是替你背了鍋,而不是我們。
如果老四有個三長兩短,你要小心你和你那個填房母親的命!”
紮哈裡氣不過耶福克熙說的話,攥緊拳頭直接朝著那張小人得誌的臉上揮了下去。
雅索卡拉著佛拉娜往後退了一步,各自沉默不語,看著紮哈裡和耶福克熙二人爭吵不休。
耶福克熙怎麼也沒想到紮哈裡除了對他動手,竟然還敢威脅他和母親的性命。
他揉了揉腮幫子,依舊抬頭不屑地回敬道“既然這麼擔心老四,方才阿瑪在的時候怎麼不出來指認我呢?
是不是怕我一個不小心把大哥你是主謀的事情說出來呢?
哈哈哈……所以彆裝什麼假惺惺的兄弟情了,你也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膽小鬼。
大阿哥了不起嗎?若不是你母親是福晉,指不定你活的還不如我!”
他轉過身子踱步到白亦的床前,看著白亦半死不活連話都說不了的樣子,狠狠地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小畜生,沒把你弄死算你命大!今日也就放過你了,若是日後敢將實情說出去,小爺就將你扔到郊外喂狼!
咱們啊,日子長著呢!”
經過今日的事情,耶福克熙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和母親的安全。
也顧不得什麼太多了,直接將所有話都說了個明明白白。
他推開雅索卡和佛拉娜,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屋子。
“大哥,我們也走吧!去看看老四怎麼樣了,這屋裡待久了都覺得晦氣!”
雅索卡瞥了一眼白亦,輕聲對紮哈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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