曄萱明明自己親口承認了是她將遠古冰河裡的煞氣投到了曄華的身上,卯十先生救曄華的時候她可是親眼看見了,那麼多的煞氣。
若不是曄華的體質異於常人,恐怕早就被殺死吞噬了。
那遠古冰河裡的煞氣,她隻是淺淺地看一眼便承受不住,可想而知,曄華有多痛。
曄華握住了司灼的那隻手,將她按了下來,並且對她寵溺地挑了挑眉。
司灼知道曄華有打算了,即使再痛恨曄萱也忍了下來。
她瞪了曄萱一眼,不再說話。
“知道我有隱疾的隻有你,知道我會來這裡緩解疼痛的,也隻有你。不是你做的,那便是從你這裡透露出去的消息。難不成……是他?”
曄華將目光落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楚清和身上。
又極其不屑地嘖嘖嘴,補充道,“太弱,不像。”
曄萱害怕曄華的眼神,她知道曄華是從地獄走出來的惡魔,那雙眼睛是被鮮血殺戮浸泡出來的,哪怕帶著笑意,也會讓人忍不住的害怕,顫抖。
他的溫柔,真的隻會給司灼嗎?
憑什麼!
“你知道我的,傷害任何人也不會傷害你。我為了陪伴你,自儘性命追隨你,分分合合,已有千年……
雖然你不接受我的愛,最起碼你能看見我的付出吧?怎麼可以懷疑我呢!難道……”
曄萱捶胸頓足,無儘悲傷。
她顫巍巍地站起身子,指著司灼委屈道,“就因為她是不是?”
曄華握緊了司灼的手,目不轉睛地看著曄萱,臉上沒有表情。
司灼的心慌了,她知道曄華又動容了。
君家上上下下的慘遭殺害的性命,是他永遠不能忘懷和放下的痛。
曄萱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也是陪著他長大的,而且也是名義上的妹妹。
曄華如此重視家人,曄萱又是唯一……
心軟了嗎?
哪怕知道是她傷害了你。
“肯定是因為她!你以前從來不會這麼對我的……自從和她結了冥婚以後,你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雖然不愛笑,但是沒有如此冷漠過。
你隻把你的溫柔交付於她!憑什麼?我可是把性命時光都壓在了你的身上啊!”
曄萱撕心裂肺地哭喊道,怎奈鬼沒有眼淚,可是她這種想哭,哭不出來的模樣,卻更加讓人疼惜。
美人悲,男兒醉。
“你們的家事能不能晚點再談?把玉石給在下,你們繼續!”
卯十先生默念了一句阿彌陀佛後,看著散落一地的冰塊,心有餘悸地眯了眯眼眸。
他從高台上飛身下來,落在司灼身旁,打斷了曄萱的話,對曄華再次說道。
“滾。”曄華冰冷地說道。
“你!孺子不可教也!竟然如此對在下無禮!”
卯十先生瞬間炸毛了,抬起手掌就要朝著曄華拍下去。
曄華也不甘示弱,霸氣轉身,昂著下巴,不屑地睨著卯十先生,沒有感情地說道“我說了,看見你會覺得惡心。所以,不要逼我動手才知道後悔,滾。”
卯十先生隻知道曄華性格怪異,卻不知道如此目中無人。
怎麼說曄華相當於是他的“兒子”啊!雖然他是佛門中人,不能有兒子,但是這層關係斷絕不了的。
用著他的臉來勾搭妹子,現在反過來說他惡心。
倒反天罡。
卯十先生怒不可遏,“在下今天就收了你這目中無人的家夥,再取出你的玉石!”
他左手一握,原本包圍住曄萱的劍陣瞬間合並成了一把青光長劍,華麗地揮了一道劍花,凶狠地朝著曄華刺去。
曄華絲毫不懼怕,他微微往後退了兩步,雙掌之間凝聚出了一團白色的光華,緊緊地將那柄青光長劍包裹住了半截劍身。
一時間,卯十先生前進不得,曄華也後退不得,二人身上同時爆發出了恐怖的威壓。
震得司灼他們站不住腳,險些癱倒在地。
就在卯十先生和曄華僵持不下的時候,曄萱沒有了劍陣的束縛,陰森一笑後,直接從司灼的身後勾住了她的脖子。
長著鋒利黑色指甲的手指,狠狠地掐著司灼雪白的脖頸。
吉爾京自從曄華醒來後,一直躲藏在密室大門旁,靜靜地觀察著,不敢發出任何動靜。
可是看見司灼被曄萱擒住後,即刻奮不顧身地衝了上去。
“恩人小心……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