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拜見太子殿下。”
“張思政,拜見太子殿下!”
“紇乾承基,拜見太子殿下”
李承乾並未轉身,他的視線還停留在窗外。
三人行禮後,李承乾也並沒有回應,駙馬都尉杜荷率先開口,憤憤的說道:“太子殿下,魏王欺人太甚,竟敢如此猖狂,大張旗鼓到東宮來耀武揚威。”
“臣聽說,鄭國公在甘露殿指責魏王的行為,陛下卻不以為意,認為鄭國公過度解讀猜疑,離間……。”
聽杜荷這般表忠心,義憤填膺,張思政跟紇乾承基也是連連點頭附和。
李承乾依舊不為所動,不點頭也不否認。
等到三人覺得氣氛不對,才漸漸安靜下來,一臉怪異。
換了平時,太子殿下對魏王的冒犯,肯定是雷霆大怒,比他們還要激動。
這會兒,卻一言不發,好似根本不放在心上。
聯想到最近時日,太子沒有召見他們任何人,也不許他們拜見,疑竇叢生。
鬨不明白,太子是被陛下給抽怕了,還是怎麼的。
李承乾微微偏頭,撇了他們一眼,這才轉身,“說完了?”
杜荷呐呐道:“臣該說完了嗎?”
李承乾有點被杜荷的反應給逗笑了。
杜荷這家夥是他的親妹夫。
也是鐵杆心腹。
就是腦子不咋樣,沒有繼承到他爹的眼光謀略,野心一點都不小,想效仿他老爹一樣,一起跟李承乾搞個玄武門之變來。
但本人誌向遠大,卻才疏學淺,性子急躁,根本沒他爹那本事。
當然,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李承乾當上皇帝,也不會虧待他的,哪怕比不上他老爹,也能在朝中有一席之地。
隻可惜,隨著李二對魏王的寵愛,李承乾的太子之位受到威脅後,太子一係的人馬,就沒有幾個沉得住氣的。
一個個都從安逸的舒適區跳出來,開始謀劃掉頭抄家的造反來。
“你站到一邊去。”
“啊?”
杜荷喪氣的站在一邊,太子行為有點不可理喻啊。
難道是造反之心被動搖了?
李承乾沒管他的反應,看向紇乾承基。
這個他的太子衛士,精心培養的臟手套。
是一個軟骨頭,二五仔。
從曆史上來看,李佑謀反失敗,牽扯到這蠢貨後,為了自保,就把李承乾全給撂了。
撂的一乾二淨,沒有任何轉圜餘地。
對待這種意誌不堅定的叛徒,永絕後患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但李承乾不準備殺他。
倒果為因的事,沒有必要去做。
他現在不會造反了,也自然沒有給人有告密的機會。
再者說,他手下可用之人,能夠當做心腹的人,太少太少了。
紇乾承基培養這麼多年,就這麼殺了多浪費啊。
他還有用得著的地方。
“太子殿下!”
紇乾承基心頭有點發慌,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
他不明所以,為何太子要這麼盯著他審視。
張思政恭敬有加,低眉順眼的。
“抬進來吧!”
“是!”
聞言。
杜荷,紇乾承基,張思政三人順著聲音望去,隻見十幾個健壯衛士,抬著大箱子進來。
紇乾承基心頭一緊,還以為這是要裝他屍身的,卻見到箱子不斷的搬進來。
不多時間,殿內就整齊堆放滿了大箱子。
“太子殿下,這是……。”
杜荷疑惑的問道。
李承乾舉手示意他彆說話,對張思政問道:“你手下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