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這太子親軍,是指的什麼?”
魏叔瑜疑惑的問道。
“我已經許久未能進東宮見到太子,也不知道這太子親軍是何。”
魏征搖頭,道:“隻怕是太子鬨出來的幺蛾子。”
“父親,太子既然下了教令,該當如何?”
“要遵從太子教令,遴選入東宮嗎?”
魏叔瑜小心翼翼的說道。
魏征嚴肅的說道:“自當尊奉太子教令。”
“思謹你去如何?”
聞言,魏叔瑜沉默下來,道:“兒去倒是無礙,隻不過,此事陛下是否知曉。”
“此外,我見杜兄弟,並不是來我家傳太子教令,還要去彆家。”
“想來不單單是我們。”
魏征皺著眉頭,太子突然下令,確實讓他猝不及防,難以判斷背後的緣故。
兒子也說的對。
此事陛下是否知曉?
若是不知,太子私自所為,又該如何論。
他歎了一口氣,道:“不管如何,既是太子教令,我自當聽從。”
“思謹,你準備準備,擇日前往東宮。”
魏叔瑜隻好點頭。
當然。
魏征是直諫,專捅李二的心窩子,但絕對不是傻子,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他心裡有數的。
擇日前往。
就是他的保留。
既然杜荷要去其他家,那就看看其他家的反應。
杜荷冒雪前行。
終於來到第二家,盧國公,程知節府邸。
與去魏征家一樣,先有人通報,他才趕到的。
在房門處,是盧國公三子程處弼迎候。
到底他是持有太子令來的,事先通報,連表麵功夫都不做,那是不恭。
“請太子使者入內。”
府內。
程知節背著雙手,走來走去。
好端端的準備躺被窩,偏生來了個太子令,讓他不得不放下暖和的心思。
“父親,太子使者到了。”
程處弼帶著杜荷到來,程知節一看,“謔,是杜家小子,駙馬都尉啊。”
“來老夫這兒乾什麼,太子讓你辦事,也不怕辦岔了。”
杜荷急忙躬身行禮,這也是一位惹不起的主。
比魏征還要難纏,還要狡猾的。
“小子拜見叔父。”
“免了,說說是什麼事情?”
程知節大大咧咧,很是隨性。
杜荷正色道:“太子教令!”
程知節這才有稍稍收斂,但不多。
“盧國公遴選一子,嫡長不論,入東宮進錦衣衛學習。”
程知節眼珠子一轉,嗅到不同尋常的味道。
“賢侄啊。”
他拉住杜荷的手,親切的說道:“近來可好啊?”
“看你風塵仆仆的,想來是不輕鬆吧,在忙些什麼?”
杜荷拘謹又怕,他弱弱的說道:“叔父,小子最近還好,也沒有忙什麼,不過是替太子奔走。”
“奔走啊。”
“辛苦辛苦。”
程知節話鋒一轉,道:“賢侄,這錦衣衛是什麼?”
杜荷把在魏征家的話,又解釋了一遍,“太子親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