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其他帝王,可能不會回應。
李二卻是點頭,道:“我信!”
李靖很是觸動,這是陛下對他信任,但他雙目渴求的望著李二,帶著彆樣的請求。
李二讀懂了,看明白了。
他內心幽幽一歎,看了一眼李承乾後,大步流星的回到丹陛上坐下。
李靖,程知節,尉遲敬德卻還站在殿中央沒走。
因為這事還沒完。
李二坐下後,道:
“李靖,程知節,尉遲敬德,大朝議隆重正式場合,公然毆打外邦使臣,行為惡劣,影響極壞。”
“我大唐乃是禮儀之邦,不是外邦蠻夷,無故毆打外邦使臣,我們總該有個說法,不能就這樣輕易過去。”
“諸位說說,該如何處罰他們。”
此話一出。
群臣沉默,沒有人說話。
就連平時直諫耿直的魏征,也是盯著笏板,沒有說話的意思。
這氣氛有些詭異。
程知節嚷嚷的喊道:“陛下。”
“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帶頭動的手,錯都在我一人。”
“不關衛國公,鄂國公的事。”
“你處罰我就行了。”
李二罵道:“混賬東西,你個老匹夫,事到臨頭,還死不悔改。”
“你還有理了。”
“就你仁義?”
尉遲敬德也是喊道:“陛下,事情是我做的,我甘願認罰。”
“我跟盧國公是兄弟,豈能兄弟動手,我看著?”
“沒這個道理的是不是。”
程知節臉色一黑,這個黑貨,你特娘在說什麼。
老夫在演戲,你瘋狂拆台乾什麼?
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成啞巴。
李靖眼皮子都抽了幾下,心頭對尉遲敬德的怨念,在此刻達到了頂點。
敗事有餘的東西。
什麼時候講兄弟義氣不行,非要在這微妙的場合講?
就你有兄弟義氣。
就你能為兄弟插刀的。
但這玩意兒在朝堂是能堂而皇之拿出來講的?
你置百官何地。
置陛下何地。
誰不是跟陛下一起玄武門乾過來的。
難道陛下就跟大家沒手足同袍之情了?
這會兒,你講兄弟義氣,是不是陛下處置大家,就沒兄弟情義?
往重了說,這是在逼迫陛下。
本來陛下已經默認要幫忙了,開場都很好,程知節也懂。
尉遲敬德一跳出來,這場戲,毀了一半。
李二額頭有青筋隱隱在冒,雙目冷視著尉遲敬德,隨後又看向李靖。
他真的有點心累。
藥師啊藥師。
朕在幫你們了,但奈何這個黑貨搗亂啊。
李承乾泰然自若,麵無表情,事不關己一般。
李二見李承乾沒反應,隻好繼續。
“好啊。”
“一個程知節死不認錯,還有一個尉遲敬德毫無悔改,大義凜然的,跟我講起兄弟義氣來了。”
“朝堂上是你講義氣的地方?”
李二:“你們說,我要如何處置他們,成全他們的兄弟之義。”
群臣還是不說話。
沒有人回應的。
這時候,李胖胖眼珠子亂轉,心頭在盤算。
他知道,李靖,程知節,尉遲敬德三人,彆看父皇在說要處置他,但絕對不會太重,肯定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的。
奪嫡之心,在他心裡作祟。
三個國公,哪怕不支持他,為他們求情,博得好感,對他來說也是天大的收獲。
想到這裡,李胖胖壓抑不住他蠢蠢欲動的內心。
此時不求,更待何時。
“父皇!”
“三位國公,勞苦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