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的麒麟子竟然夭折了。
慧極必傷,沒想到竟然折了。”
許凡連喝兩口酒才消化完這個信息。
當初在河邊碰見這小孩哥釣魚的時候看麵相就知道未來必定不凡,走仕途的話多少都能混到市局裡麵。
走生意場也能做一個鎮縣級首富,沒想到被蛇毒死了。
“沉舟側畔千帆過,
病樹前頭萬木春。
麒麟子一死,會有更多人冒頭出來占村子的氣運。不知道是誰接這個興家子的責任。”
許凡自己一個人念叨,邊上的溫紅苕已經喝的迷迷瞪瞪,再加上白天乾活又比較累,像是要睡覺了一樣。
“喂喂喂~不洗澡可不許上床啊。
都被汗淹入味了。
趕緊去洗洗。站不穩我可以扶著你洗。”
“滾滾,就知道吃我豆腐。我沒醉。”
喝醉了的人都說自己沒喝醉,隻不過溫紅苕意誌力比較強,愣是讓她自己洗澡穿衣服出來了。
沒發生摔倒磕到碰到的狗血劇情,也沒有酒後亂性的戲碼。
白天乾一天活,夜晚喝點塘角酒,醉醺醺的,又不是醉到吐那種,特彆好睡覺。
就是前半夜睡的好好的,後半夜自動鎖定打地鋪的許凡摟住手臂,大白腿壓上。
她壓她的,許凡也會自動鎖定桃子和梨子。
第二天看睡醒的早。
二十六歲,早就過了談戀愛的年紀,這種關係也讓溫紅苕惱怒。
第一聲雞叫,溫紅苕就醒了,感覺胸口有點異樣,然後就看到許凡那被曬黑的帥臉,一把拍開那爪子,自顧自的去廁所。
某人感覺手一疼,手背都被拍紅了,鬱悶的拿起席子就去客廳外麵打地鋪。
“明明是你自己鑽我懷裡,怎麼還打我了。
竇娥都沒我怨。”
不過睡醒也沒了睡意,許凡簡單刷牙洗臉就去看昨天溫紅苕種的菜苗,小孩哥的死隻是一個小插曲而已。
這屁孩智慧比一般人高,氣運又好,屬於早熟的那一類。
再加上母親不在家,對李婉瑩這個嬸子有不一樣的情感。
這麼努力的賺錢,估計有取他四叔而代之的想法。
就是運氣有了,命裡有點坎,許凡點了他兩次,這貨還是沉迷於摸魚挖草藥,還挖到彆人村子裡去。
這脫離本村的祖宗護佑,去彆人村裡挖錢,被咬都不稀奇。
少了小孩哥,李婉瑩就是魚塘裡的一條魚了。
想到這裡,遭賊之心已經萌芽。
在醫院停放了一夜,第二天再檢查一番,這張家麒麟兒死的不能再死。
借猛哥的三輪車拉回來,在他們自己家的山頭裡挖個深坑,用個草席一卷,直接埋土,上麵堆堆些鬆樹杈就完事。
回去把關於小孩哥的衣服用具拉出去找個荒地全燒了。
村子裡,隔壁村,鎮上,學校裡都知道這件事情。
下課後還到處顛的孩子被勒令回家寫作業,張家村跟著小孩哥一起去挖草藥的都被禁足。
沒死人的時候都誇自己孩子打小就會賺錢。
這突然死一個,而且還是死賺錢最多的那個,這挖草藥、釣魚、摸螺的項目通通被砍掉。
小孩哥是死,但卻會活在很多婦女的嘴上。
“讓你彆到處下田去荒野那玩了。
有一個跟你差不多大孩子,就是那個四叔家的。
被銀環蛇咬死。
連救都沒得救。
你再這麼搞,到時候死了一個草席卷你上山埋了。”
這種事情會流傳兩三輩人,小孩哥的死,會讓村裡少一些村溜子,不會有人再想著自己讀書不好,挖泥鰍黃鱔,弄點野草藥就能賺錢。
張家的麒麟子死,這鍋還真扣到李婉瑩頭上,說李婉瑩不好好在家待著在外麵亂搞。
說要是有李婉瑩跟著,他家的孫子就不會死。
這話也就自己騙自己,李婉瑩都打定離婚了,自己沒有懷張家的孩子,也沒拿張家的錢。
離開張家再也不用受那鳥氣。
那家裡的二老不知道婚姻內幕,隻知道怪李婉瑩肚子不爭氣,張口就跟那個四叔說“家裡出了這個事情她都不回來。
這種女人要了也沒用。
你跟她離婚,彆給她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