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起平時嚴肅的態度，此時在秦素麵前的祁寒謹倒是沒什麼脾氣。
任由秦素拉著自己的領帶把玩，垂眸看看秦素，目光再漸漸遊移。
低頭瞥見她細嫩手指，白皙柔軟，在昏暗的光線下也有一種聖潔的光輝。
翻來覆去的，就好像是他的領帶是什麼玩具。
這女人，長得很乾淨，可是心思一點都不簡單。
秦素笑嘻嘻的，態度也越來越軟，幾乎要靠在祁寒謹身上，“祁總……”
她像是沒有骨頭的水母，在狹窄的空間裡遊動。
祁寒謹一直沒回答秦素的問題，她也不著急，拉著領帶又玩一會兒，聲音又低又欲：“祁總，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
“你有喜歡的人嗎？”
秦素的語氣彌漫著一種少女的天真。
此刻他們的距離，還有所處的位置，的確可以讓氣氛變得曖昧而不真實。
秦素的措辭也是，可是她也有一種奇怪的預感，那就是祁寒謹已經快要清醒了。
商悅溪都來過一趟了，而且在她玩領帶的過程中，祁寒謹也看了幾次手機。
她沒計算次數和時間。
但祁寒謹這個人，要忙的事肯定很多，說不定還抽空回了商悅溪幾句。
他們會說什麼呢？祁寒謹也會對商悅溪撒謊嗎？
還是說，也像是對待自己的問題一樣，直接忽略而不回複。
秦素覺得後者可能性更大，因為祁寒謹就是這樣的人。
即便知道他繞開什麼問題，也沒人能強迫他去回答。
秦素懶洋洋抬起眼皮看著祁寒謹，媚眼如絲的：“祁總。”
喜歡的人？祁寒謹再次想到這個詞，頭腦中的那些火熱心思卻已經消失殆儘。
像是隨著商悅溪離開，祁寒謹的理智反而係數回歸。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在這裡，秦素也不該在這裡。
秦素是和商霍一起來的，祁寒謹看的分明，甚至知道關於秦素的很多事，可是現在卻也沒了問出口的心思。
他伸手握住秦素還在作亂的手，手指摩挲她光滑手背，沒有推開。
秦素笑眯眯地看著他：“祁總？”
祁寒謹盯著秦素的笑眼，最後還是好半天沒有說話。
沉默蔓延著，卻又勾起一縷若有似無的曖昧，絲絲縷縷纏繞在二人之間。
秦素緊緊看著男人眼眸，推測他此刻的耐心到底有多少。
在看到祁寒謹抿唇像是要開口時，秦素猛地捏住領帶讓祁寒謹靠近。
這一下出乎祁寒謹意料，他鬆開秦素的手撐住牆壁，腳步微微一頓，才勉強讓自己沒有撞到秦素。
眸間掠過一絲不敢置信，像是沒想到秦素會忽然這麼“不乖”。
“秦素。”祁寒謹不悅開口，像是要說什麼。
可秦素卻直接打斷：“祁總，你看著我的時候，眼睛很好看。”
“比平時好看。”
秦素說著有些庸俗的情話，可從祁寒謹的眼神中能看出來，他對此明顯是受用的。
好像強調自己和祁寒謹如今的狀態和平時不同。
祁寒謹知道她的小心思，卻也不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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