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之羽19
"好像是……野雞?"
一旁的宮遠徵看了半天得出了這麼個結論,一旁的上官淺笑了笑。
"對,特意讓人去山上打的,去皮剔骨,用油炸過一遍,再下鍋煎炒。"
我直接默默的放了下去,本來還挺有食欲的,讓她一說完,我怎麼覺得自己吃的不是雞,是人。
宮尚角看了我一眼,按下隱隱生氣的冷意道
"上官家是大賦城的名門望族,你一個大小姐,居然還會這個?"
上官淺一臉嬌羞道"我娘說……女子會做菜,才能留住人。"
宮尚角看了看她,臉上看不出喜怒。
"吃飯吧。"
宮遠徵左右看了看,率先拿起筷子便夾了一塊野雞,一旁的上官淺一臉驚訝。
"遠徵弟弟不等等執刃大人在吃嗎?"
"哥哥寵著我,從小到大好吃的都是我先吃。"
"寵歸寵,禮數總得有吧!"
我瞥了一眼上官淺,她這是自覺的端起角宮女主子的身份了?
宮尚角卻突然開口道
"兄弟之間,何須禮數?"
上官淺還想要在說些什麼,我急忙給她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她的碗裡。
"上官姑娘這麼辛苦,理應多吃些!"上官淺看著我的動作,低垂下了眼眸,一旁的宮遠徵看著上官淺碗裡的肉。
"我也要!"
我一愣,隨即笑了笑,立馬給他也夾了一筷子,又看了看宮尚角,隻好給他盛了一碗湯,隻有這湯看起來還算能下口。
宮尚角看著眼前的湯,臉上的表情不自覺的柔和了下來,上官淺本來也想盛湯的,結果被搶先一步,嘴角僵硬扯了兩下。
"雖說鄭姑娘身上的嫌疑消除,可說到底,身份還是有些……如此堂而皇之的給執刃大人盛湯…怕是不好吧!"
聽這話,這是赤裸裸在上眼藥呢!
我沉默不語,一旁的宮遠徵頓時炸了,剛要說話,宮尚角卻直接端起湯喝了一口道
"上官姑娘如此注重禮儀,難道不知,食不言寢不語?"上官淺臉色一變,立馬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一雙眼睛欲哭不哭,眼淚旺旺的低著頭。
我看了一眼宮尚角,朝著他拚命使眼色,讓他趕緊哄人,可宮尚角卻看了宮遠徵一眼,宮遠徵立馬會意,一臉凝重道
"哥,宮子羽去後山試煉了。"
宮尚角點了點頭。
"理應如此,怎麼你在擔心什麼?"
"我聽下人說……宮子羽血脈有疑,如果他通過了試煉,難不成還真的讓他做羽宮宮主之位?"
"這件事已經這麼多年了,都是以訛傳訛罷了。"
"可萬一不是呢!"
宮尚角低頭沉默不語,突然抬頭看向上官淺。"上官姑娘,我想喝一碗甜湯,不知道廚房有嗎?"
"啊…有的,我去拿。"
說著便直接退出了房內,看她離去,我皺了一下眉頭。
"你這樣支走她,等會兒她肯定會找我問話的!"
說到這裡,我突然猛的轉頭。
"你故意的!"
宮尚角笑了笑,一旁的宮遠徵也跟著挑了挑眉,合著我這是被騙了!
"你們再打什麼鬼主意?"
"雲為衫遲遲沒有冒出頭,自然給她一個冒頭的機會。"
"所以啊!我和哥哥給他布好了局,不僅是雲為衫和上官淺,還有……那個躲在暗處的無鋒!"
我震驚的看著二人,感覺這倆人好像突然變聰明了!
"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
二人對視一眼,藏不住話的宮遠徵將事情一一道來。
原來那天我在執刃殿上說的開棺驗屍之事,當天二人就去了,發現宮喚羽假死,懷疑宮喚羽很可能勾結無鋒,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就說明,除了上官淺和雲為衫,還有一個潛藏在宮門許久的無鋒之人。
如今他們要將此人揪出來,必然要想辦法引蛇出洞,再加上宮喚羽當初可是想讓宮子羽繼任執刃之位的,打的什麼算盤目前還不知道,引蛇出洞了才能看清局勢。
我不得不佩服宮尚角的敏銳,他就應該是天生的領導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