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很美,遊客也不算多。
果園的那邊就是茶山,韓以湄又提議去采茶。
無論她提議什麼,翟雙白都提不起精神來,找了一棵樹,靠著樹乾坐下。
韓以湄抬頭看看樹冠“那上麵有鳥窩哎,老白,你可記得我們小時候去掏鳥蛋的事?”
“嗯。”她哼著。
“那我們掏鳥蛋去?”
“不了。”
“那我去掏。”韓以湄興致勃勃地就要爬樹,翟雙白拉住她“彆了,這棵樹上吊挺合適的。”
韓以湄哭喪著臉看著她“老白,你彆這樣,要不然我跳舞給你看?”
韓以湄跳起舞來手腳都不協調,小時候爸媽送她們倆去學跳舞,翟雙白學什麼都挺好的,民族舞倫巴什麼的跳的都不錯,韓以湄卻不行,跳起舞來手腳跟剛安上去的一樣。
她放了音樂在翟雙白的麵前跳網紅舞,跟僵屍複活了似的。
以前翟雙白不高興的時候,韓以湄就跳舞逗她開心。
她跳的一腦門汗,這時韓以湄的電話響了,翟雙白看了一眼,是聶予桑打來的。
韓以湄氣喘籲籲地跑過來接“喂,予桑,我們現在在一個寨子裡,這裡的風景超好,你跟老白說話”
韓以湄的話還沒說完,翟雙白就拿過手機語氣冷冷地開口“那個神婆把我兒子的骨灰弄去哪裡了,你把她的聯係方式給我。”
聶予桑現在一聽到翟雙白的聲音就有點頭疼“我沒有她的聯係方式。”
“她上次是怎麼把視頻傳給你的?”
“傳完我就刪了她的微信。”
“聶予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要麼你告訴我兒子骨灰的埋葬地址,要麼你給我她的聯係方式。”
翟雙白氣咻咻地掛掉電話,韓以湄歎著氣看著她“老白,你彆對予桑這麼凶,宗考的事情誰都不想,他也是宗考的爸爸,他肯定比誰都難受。”
“你是哪頭的?”翟雙白冷冷地看著她。
“我當然是你這頭的。”韓以湄立刻嬉皮笑臉地過來諂媚她“這還用說?老白,我永遠是你的腦殘粉,永遠無條件支持你。”
她靠在翟雙白的肩頭“老白,我隻是不想讓膩這麼難過。”
“我連我自己兒子死了都不難過,那我不是更沒心了?”
“我知道。”韓以湄扁扁嘴,眼睛又紅了。
她就是這樣愛哭容易動情的女孩子。
翟雙白摸摸她的臉“彆說的那麼好聽,女生外向,如果你以後有了愛人”
“那也是你和阿姨第一,永遠在我心裡是第一。”
“如果你的愛人跟我是敵人呢?”
韓以湄莫名地看著她“我的愛人為什麼跟你是敵人?”
“我是說如果。”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這種假設就不存在,我怎麼會跟你的敵人成為戀人?就算這個假設存在,在你和他之間,我會堅定地選擇你。”
“哪怕我是錯的?”
“老白,你從來沒有做錯過。”韓以湄認真地看著翟雙白的眼睛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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