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裴箏和黎遊在病房裡又說了什麼。
總之在十分鐘之後,裴箏從病房出來的時候,那臉色已經黑的能滴出水來。
嚴飛羽看了眼被摔上的病房門,趕緊跟上裴箏淩厲的步伐。
裴箏直接去了蕭恬的病房。
一進門,他就陰沉著一張臉……
蕭恬被他這臉色驚的薄唇緊抿。
裴箏直接在她病床前坐下:“現在說吧!”
蕭恬:“箏哥想聽我說什麼?”
哽咽的語氣裡,染著濃濃的委屈。
那雙一貫盛滿驕傲的眼神裡,還是第一次露出了柔弱的水汽。
裴箏輪廓線條緊繃,危險的眯了眯眼:“蕭恬,半夜去上香這樣的借口,警方不會相信。”
彆說警方不相信,就算是說給任何人聽,大概都不會有人相信。
而他,也不相信……
蕭恬聽出了裴箏語氣裡的暗含之意,但還是問了句:“那箏哥信嗎?”
裴箏:“……”
本就壓抑的病房,此刻更冷的徹底。
裴箏看著蕭恬的眼神越來越沉……
而也是他的沉默和眼神,說出了他心裡的答案!
他,自然也不信……
對上他這樣的眼神,尤其是他眼底那一閃而過的狠,蕭恬心口更窒息的厲害:“那就讓警方來調查我吧!”
他竟然因為黎遊,對自己露出了恨不得千刀萬剮的眼神來!
蕭恬忽然之間就不敢賭了。
“蕭恬!”
裴箏的語氣更重了些。
蕭恬眼淚滑下:“箏哥不相信我,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裴箏危險的眯了眯眼。
‘嘎吱’,‘嘭~!’他起身太快,椅子被裝在了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閉上眼的蕭恬,因為這動靜嚇的渾身一緊。
看著她這般,裴箏也不想再和她多說什麼,轉身就往病房走去。
手剛搭到門把手上。
身後蕭恬哽咽的聲音再次響起:“看來箏哥真是什麼都忘記了!”
裴箏抓著門把手的手微微用力,手背青筋直接就暴跳了起來。
蕭恬:“忘記了哩哩是怎麼死的,也忘記了伯父伯母為什麼死的!”
裴哩,父母!
這些在裴箏的世界裡,就是一根刺一般的紮在心口上~!
要是換成以前的話,關於她們的話題必定會將裴箏仇恨的怒火燒的越加旺盛。
然而此刻他睜開眼的瞬間,那眼底閃過的,卻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隻聽他語氣寒冽道:“看來你確實沒什麼想跟我說的了!”
說完,裴箏大步流星的走了。
出門的那一刻,病房門在他手裡被帶上,力道大的差點將門板都給摔下來。
蕭恬聽著這‘嘭’的一聲震天響,心口也不由得顫了顫。
嚴飛羽就等在病房外。
看到裴箏又滿身寒氣的從這病房出來,更是捏了一把冷汗的跟上!
從醫院出來。
一路上,裴箏的臉色都陰沉的厲害。
嚴飛羽從後視鏡中看了看他,好幾次想要開口,但因為裴箏的臉色,他都又將話全數給咽回去。
……
一直快到公司,嚴飛羽終忍不住開口,“先生,接下來可有什麼需要安排的?”
裴箏滿身氣息寒冽。
嚴飛羽隻是從後視鏡中看他一眼,心就不免再次提起!
雖然和黎遊認識的時間短,但這段時間卻從黎遊的脾氣看出,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脾氣暴躁,但血液裡流淌的,卻也足夠正直。